,发现地面底下,明显是空的。我四处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但寒气不停从地面往上涌,我顺着冒出寒气的缝隙发现,这个地面zhō,有一面石板,是可以移动的。我忙叫牛铁板等人下来,和我一起把这面石板搬开。搬开石板后,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扑来,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一排排整齐的石阶,呈现在我面前。地底,是一条不知道有多长,也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密道。我们四人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了下去。
刚进入密道,巫观的大门就轰然倒塌,数不清的尸藤兰魔冲了进来。不过,等待它们的,是一声冲天的巨响,和漫天的血肉横飞。我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残忍的笑容。或许,我天生就是一头狼,只是生存在羊圈里,有了羊的习xìng。但经过一番打磨,我血液中残忍嗜血的因子,已经开始苏醒。我不会在一味躲避,我要活着离开这里,不管是神或是魔,谁敢阻拦我,我就杀谁,就这么简单。
密道的温度有些低,但空气非常好,即使封闭千年,也没有半点浑浊。在密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青铜油灯,和一排换气孔。我们点燃了油灯,密道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我说:“麻子,兴奋不,小时候我们常钻防空洞,现在总算找到更刺激的地方了”。
麻子撇了撇嘴道:“兴奋你大爷,老子已经兴奋了好多天了,再兴奋点,就进棺材了”。
我笑了笑,用力的搓了搓手,裹了裹衣服,没有吱声。是啊,人是会变的。不管什么事,经历的多了,就不在乎了。失去的多了,就再也不想把握了。小时候捉迷藏、探险,就希望能找到神奇的事物。现在找到了,又想着离开。人啊人,矛盾的综合体,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
顺着密道,一直往下走,温度越来越低。我皱了皱眉头,有谐疑在密道的最底部,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冰窟。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台阶消失,地面开始有污水,这些污水,冰冷刺骨,散发着淡淡的臭味。水面上,漂浮着一些黑糊糊不知为何物的东西,和一层薄薄的冰。
我们没有穿水鞋,也没有任何防护工具。只能把鞋子脱下,拿在手中,光脚在水里走,这种滋味,让我感觉有些生不如死,小腿以下的部位,几乎失去了知觉。可我必须忍受,人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下去,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哪怕吃再多的苦又有何妨。
长长的热气,从我口中冒出。如果我猜的没有错,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墓穴中排污水的地沟。我用匕首挑起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凑到眼前仔细一瞧,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是一团团的头发。我的面sè变了,这里的温度太低,许多早该化为泥泞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一想到这些东西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我就有些不寒而栗,生怕忽然又冒出什么怪物来。
污水沟的长度,有袖张。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我们不得不咬紧牙齿,艰难的硬挺下去。为了抵抗寒冷,我把最后一张大饼拿出来给大家分了。食物,可以提龚路里,提供热量,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有食物,就能坚持。
“草,什么东西”?胖子体格极壮,但毕竟大病初愈,身体尚有些虚弱,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一脚踹到了什么。我们低头用夜明珠一看,惊得差点尖叫出来。水面上,有一个半泡在水中的弃婴。这个弃婴,肚子圆滚滚的,脸上长满了脓包,不停的往外流着粘稠的液体。而在弃婴的肚脐眼当中,一条条雪白的虫子,不断爬进爬出,欢快的在水里畅游。我顿时一阵恶寒,连忙说道:“都把鞋子穿上,裤子口扎紧了。我草他大爷的,这谁他娘的公然耍,把孩子都生这了”。
胖子嘴里骂了声“晦气”,一脚把这个弃婴踢飞了出去。飞出的弃婴,撞在了墙壁上,啪的一声变为一团发绿的肉末,而在肉末当中,无数的雪白虫子,张牙舞爪的从墙面滑落到水中。我们四人,慌忙把鞋子套上,快步向前走。
这时,我忽然感到脚下的污水,开始流动起来。我顿时一阵惊恐,因为我发现,污水正在涨高,万一这污水要是盖过我们头顶,那我们四人可就死的太冤枉了。可让我往回走,我又有些不甘心,都走了这么久,现在回去,等于半途而废,我宁可赌一把。牛铁板、王二麻子、高胖子三人,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我们三人顾不上刺骨的寒冷,卯足了劲,发疯的向前跑去。跑了一段路后,一丝明亮的光线,映入我们的眼帘。这丝光线,在漆黑的污水沟当中,显得格外刺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有光的地方,就有希望。向着有光的地方走,准没错。
污水越涨越高,我隐隐听到有一股巨大的水流,正咆哮着冲向这片污水沟,我一时心急如焚。正在这时,一具女尸从我面前飘过。这具女尸,穿着绿sè的军装,半张脸已经腐烂。我一眼就认出,这具尸体是第二批下来找寻那屑古学家中的志愿者一员。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大瓮的盖子是封闭的,她的尸体是怎么到这个污水沟的?难不成这个污水沟,还连接着其它排污水的地方?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久违的戏曲声,再次响起。淡淡的哀怨飘散,有些凄凉,有猩怖,像是女人的痛苦,让人头皮发麻。我的面庞,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sè…..
〖启蒙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