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他满足害人的条件。
第七层房间开始收缩时,辛诺单独一个人,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人愿意投以关注,如果辛诺做什么小动作,他们很难察觉到。
对辛诺有了怀疑之后,季飞池有意抛下辛诺,想着不能干掉,甩掉总可以。
谁知道后来他又跑到第三层来了。
季飞池用话术诈了他一下,辛诺全部交代得干干净净。
“他挺蠢的。”季飞池如此评价辛诺。
卷耳赞同地点点头。
被诈一下就交代身家背景的人,能聪明到哪儿去?
总而言之心理战,谁先崩溃谁就输。
心里素质上,中年男人辛诺明显是比不过训练有素的季飞池。
电梯里,卷耳没电自动关机的通讯器亮了亮,一个戳中卷耳的声音响起:“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是李九林,他的声音着实有辨识度。
卷耳看着通讯器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不需要电力了吗?
季飞池一激灵,未经思考便将卷耳的通讯器关闭。
——这个声音!
“怎么了?”卷耳奇怪地看着她。
先前季飞池不是没有听过李九林的声音,但那时的季飞池没有恢复记忆,故而对他的声音并不敏感。现在季飞池已经想起了过往,李九林的声音只一入耳,季飞池就听出来——
这个人是害得卷耳站不起来的罪魁祸首。
在季飞池曾色如两人彻底被洗脑之前,季飞池见过卷耳被抓住的样子。
当时季飞池迷迷糊糊间曾听过一段话,那清澈透亮的声音,和此刻的人声完美重合。
季飞池回忆里的那个人和无法彻底关闭通讯器里的声音同时响起:
“别这么应激。”
回忆里的李九林在说:“不用打断腿,之前不是开发了一款药物吗?正好在他身上试试效果。”
通讯器里的李九林在说:“刚刚关我通讯器的是季飞池?瘪这么在意,我和你同病相怜。”
去你妈的同病相怜。
季飞池再一次关闭通讯器,趁着它还没有重启的时候,季飞池看着卷耳道:“就是这个人,他吩咐集团的人用药把你弄残疾。”
没来得及听见卷耳的回话,他手中的通讯器亮光闪啊闪,李九林的声音清澈:“说我坏话?”
心知通讯器无法关闭,季飞池不吱声了。
她不愿意让李九林得知她的想法。
李九林也没意愿在季飞池的心思上纠缠,只逮着卷耳这只羊薅。
他说:“你们到哪里了?”
是之前问过的问题,看来他很急切获得答案。
短短六个字,透露出李九林的现状——他已经无法监视他们了,至少是不能随时随地观察他们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