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周澜和魏熏,两个都有些洁癖,魏熏是毫无条件地接受周澜,周澜呢……反正如果在以前,让周澜想象自己和另一个人舌吻,交换唾液什么的,那肯定是一件挺恶心的事……可是,事实证明,和魏熏的两次……
不过,周澜都是刻意忽略这些事情就是了。
话说第二天一早,在早餐桌上,倪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魏美人昨天晚上两三点才回房,干什么去了”,当时正在喝牛奶的周澜直接就呛住了,旁边的魏熏体贴地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轻拍他的背,看到这一幕,倪斐“切”了好大一声。
沈黎撑着脑袋,看着周澜,悠悠冒出一句:“难道昨晚魏美人是去澜哥那里侍寝去了?”
这是玩笑话,他们以前这样的话也说过不少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周澜听了就有些心虚了。
闫奚和陈鹭在一旁半真半假地起哄,魏熏只是充耳不闻,把切好的香肠推到周澜面前,换来了周澜一个白眼。
☆、突破
白玉笙举起青瓷花瓶,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弹跳起来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一滴滴的血滴下来,他却恍若未觉,阴鸷的目光扫视了全场,轻启双唇,“你们,谁敢上前来?”
一道披着西装外套的黑色身影拨开人群,迈着沉稳的脚步上前来——这是秦鉴,舞厅的老板,也是白玉笙未来的姐夫。秦鉴在白玉笙的面前停下,抓住白玉笙的衣领,逼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少爷,闹够了吧?这里是你发酒疯的地方吗?”
白玉笙目光无惧地和秦鉴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原本冷若冰霜的脸突然绽放了一抹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在秦鉴拧眉思索的当儿,他一根根地掰开秦鉴抓住自己的手指,后退了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了携带的枪,指着秦鉴:“海棠呢,你把海棠藏哪里去了?”
秦鉴抚摸着手上的戒指,望着白玉笙徐徐道:“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你拿枪指着我,果然是小孩子,一点都不长记性……”
“卡!”导演喊了停,“这条过!医务员呢?医务员在哪里?”
跟组的医务员急急忙忙地跑过去给受伤了的魏熏包扎——魏熏的手被碎片割伤并不是剧情的安排,真的是意外,本来是应该喊停的,可是这一条实在太顺了,导演都不忍心打断,他用眼神询问了一旁的周澜,周澜做了“OK”的手势他才安心继续拍摄。
周澜站在旁边协助医务员给魏熏清理伤口并进行包扎,一边询问:“怎么样,疼吗?”
“没事,就划破了多大点伤,”魏熏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看起来吓人了点。”
周澜皱着眉头,责备道:“你也是,也控制点力道,那可是真的花瓶,还好只是划破了手,万一弹到脸上怎么办?”
“澜哥,我有分寸。”魏熏微笑着安抚。
纪风鸣捧着助理送上来的保温瓶走过来,“怎么样,还好吧?”
“没什么事,谢谢纪哥关心了。”魏熏礼貌地回应。
纪风鸣喝了口汤,才说:“今天拍得很顺,刚才那一条真是够精彩的。”纪风鸣这倒是真心夸奖的,他能感觉到今天魏熏的状态很好,而且也很入戏,在两人对视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人是“白玉笙”,而不是戏外的“魏熏”——而且事实上,刚才有一部分的演绎是魏熏自己加进去的,并不是什么戏份的问题,而是他通过自己的揣摩给人物的润色,撇去两人戏外的敌对关系不说,单是以前辈看后辈的眼光来看,纪风鸣也要承认,魏熏在演戏这方面颇有天分,或者说悟性和灵气。当然,这些话他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那还是纪哥带得好。”魏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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