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一共三站路,郁霈出了地铁口才觉得四肢能放开活动。
陆潮看他难受得像是刚从壳里放出来,抬手掐着他的后脖颈揉了两下,“郁大先生,下次还想坐地铁吗?”
郁霈淡笑朝他勾手,等陆潮靠近了才说:“跟你一起坐的话,还想。”
陆潮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吊到了嗓子眼儿,隔了两秒才回过神,轻咳一声:“把我当城墙使呢?能耐的你。”
“不是,是当……”郁霈笑着否认,拿过他的手在掌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字,陆潮看了半天勉强分辨出字形。
他被吊到嗓子眼儿的心停跳了。
“少钓我,哥不吃这套。”陆潮轻嗤一声,但嘴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攥着仍旧发痒的掌心,仿佛还能感觉到他指尖划过的触感。
到了餐厅,陆潮摊开菜单:“鲍参翅肚捡最贵的上。”
经理脸上写满了“啊?”,见鬼似的看向老板又看郁霈,“那、那个,鲍参胶肚倒是有,但鱼翅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咱店遵纪守法上不了啊老板。”
陆潮:“这是个形容词明白么?让你捡贵的上不是让你每一个都上。”
经理松了口气:“哦。”
郁霈陷入了沉思。
“不用理他。”郁霈摊开菜单点了几道,看向经理:“就这些好了,顺便上一个苦丁茶,给他降火。”
“……好、好的,请您稍等。”
经理将门关上,郁霈无语地看向翘着嘴角哼歌的陆潮,更无语了:“陆潮,我是给你写了字,不是给你打的兴奋剂,还有,你不是不吃这套么?”
经理先进来送了壶茶,郁霈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吹吹热气。
“我觉得偶尔吃一口甜枣也不是不行,不过你那种写手上的……”陆潮侧过身,拿过郁霈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五官瞬间拧在了一起。
操。
他艰难地将半口茶咽下去,整个人都像是被黄连腌过一遍,“这什么玩意?”
郁霈接过茶杯,毫不在意地在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苦丁茶,清热解毒消痈散火,还可以治疗痔疮,二十五一斤物美价廉。”
陆潮噎了半天,“我没有痔疮!”
郁霈放下杯子,淡淡道:“没关系,你有我也不嫌弃。”
“……?”陆潮拿过杯子往桌上一搁,郑重重复:“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痔疮,你……”
话音未落门就开了,服务员进来上菜,眼神满带隐晦的探究与惋惜,陆潮额角的青筋无法抑制地跳了一下。
郁霈忍着笑,等服务员全出去了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即将炸毛的前一秒弯下眼睛,“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