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待一秒。
身后的宁家乱成一团,有宁霜如大哭的声音,配合着啪啪的巴掌声。
“叫你打你还真用力啊!谁是你主子?!”
“小姐,我知错,我知错啊!”
……
车上,阿海从后视镜悄悄看大佬,后者闭着眼假寐,这种情况,大佬一般心情不好。
“大佬,今次宁家割肉放血,代孕一事,他们迟早反应过来,对孩子下手,不如把小阿嫂秘密送香港?”
江荣七没有睁眼,只那刀削斧凿的俊脸,浮起一个清清浅浅近乎嘲讽的笑。
“阿海,到了香港,孩子活不到圣诞。”
阿海一愣,后悔自己乱说话。
没错,若不是大佬亲自坐镇,小阿嫂肯定想方设法流掉,之前好几次就……
大佬心思缜密,方方面面都考虑。
现在澳门形势不如从前,大佬不能拿小阿嫂和孩子冒险。
只有所有人认为孩子是宁家的,母子才安全。
大佬有苦,他都知,可女人孩子面前,大佬必须顾全大局,顶起一片天。
默默爱着,苦也是甜。
……
一周了,他没有再来。
阿离每天大部分时间坐在窗边发呆。
窗外什么也没有,像极她空白的人生。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时不时动,她以为自己是个死人。
耶诞节快到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刘妈也张罗着买了圣诞树和彩灯,在家里挂了几个。
可阿离没有丝毫节日的欢快氛围。
耶诞节啊,只是几千个茫然空洞的日子的重复罢了。
过与不过,又如何呢。
忽而,楼下有响动,她迟迟顿顿听到刘妈叫“七爷”。
然后有人上楼,喧嚣的声音,搬动东西。
卧室门开了。
熟悉的冷冽气息逼近,她慢吞吞转过脑袋。
茫然的眼神中,是他高大伫立的身躯。
他披着黑大衣,熟稔地把她捞起来。
她落入那紧实强悍的胸膛。
他捏住她的下巴,冰凉的唇落下,咬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