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有人说过的工作还包括了核实信息。”花希越有些纳闷,自从李智的事情开始,的报道就变得几乎是凭空捏造,造谣生事了。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找到。”叶铭晨很确信,他们必须在的谣言对这个部门造成更大损害之前找到的真身,他收起手机,轻轻拍了拍花希越的肩膀,“想去洗个澡吗?接下来我们要开一场像样点的派对。”
第一部棋逢对手顺其自然
“是该好好洗个澡。”总的来说花希越还算是个喜欢干净的男人,当然,他斯文的外表也很难与脏乱搭上边。两人肩并着肩走到停在路灯上的车旁,花希越盯着车窗里自己的倒影看了一会儿,又抬眼看了看叶铭晨,“嘿,你看我们都变成什么样了!”
身上昂贵的西服早就不知丢到了哪去,衬衫在火场中惨遭破坏,他们一样头发凌乱,一样灰头土脸,与平时光鲜亮丽的样子相差甚远。还有那些衣衫不整狼狈万分站在路边想要拦车去酒店却吓跑司机的销售们,哪里像是商业精英,被人看去,顶多以为是一群长相出众的乞丐。
雷蒙在吓走第四辆的的士的时候终于脾气爆发,百米狂奔的速度追出去几十米远,一脚踹在出租车后备箱盖上,嘴里骂骂咧咧。这副滑稽画面让叶铭晨和花希越忍不住一同哈哈大笑。
“不愧是你的得力助手,他简直挑战了我腹肌的极限。”笑了好久,花希越才扶着车门把气喘匀,就见叶铭晨的手越过车头伸了过来,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上车吧,希越。”
花希越猛地一怔,瞳孔微缩,转过脸看着叶铭晨,他居然这么自然而然地叫出他的名字!
“我总觉得……我们还没有熟到那个地步。”花希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拧,嘴角却向上挑起,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大概也会感觉这是个复杂到极点的表情。
叶铭晨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大手打开车门,颇具磁性的男低音在花希越耳边响起,“我不想把话再重复第二遍。”
花希越回头督了眼刚才起火的建筑,消防队还留在那里跑前跑后地处理灾后事宜,接到酒店着火的消息,记者们也很快地蜂拥而至,此地不宜久留。他叹了口气,周期的眉头渐渐放松,“走吧。”说完,他坐进了车里。
妥协有时并不代表顺从,只是在经历了今晚一连串的混乱后,花希越实在厌倦了争吵。
叶铭晨把门轻轻碰上,接着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门坐上驾驶座位,插进钥匙发动了引擎,车体微震,传出细弱的嗡嗡声。
“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了。”驾驶座上的叶铭晨表情是阴郁的,显然他不喜欢花希越做出的妥协,那令人感觉起来太敷衍了。
“你很清楚,我们有一些共同点,但根本上我们是两种人。”花希越用大拇指一页页翻过软件上的目录清单,“虽然毫无根据,可这些其实事实上都是真的,你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这话应该我来说,花希越,在你出现之前我的生活非常平静,”大手牢牢地握着方向盘,刚硬的脸部线条在路灯与路灯的距离缩短拉长间被清晰又模糊,他的语气没有透露过多情绪,令人捉摸不清,“从那天晚上开始,一切都乱了。你走进我的生活里,挑动我的欲望,把周遭弄得一团乱。”
“你以为你和我不一样,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人必须先掌握好自己才能做到掌控一切,而你的自制能力很好。”有的时候叶铭晨说的话会显得深刻,仿佛那些轻狂只是表象,当然,如果叶铭晨真是个狂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他也不可能拥有现在的成就和地位。大手在方向盘上环绕,黑色轿车缓缓驶过一个十字路口,“你的控制欲都体现在自己身上了。”
“至少我不会随便去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花希越阖上眼,柔顺的刘海在他的前额洒下一片。田心怡的出现,记者们接连不断的提问,还有火灾,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疲惫。
这句话没有任何值得反驳的地方,可惜叶铭晨并不是个喜欢遵循道理的男人。
刹车被猛地踩下,惯性使他们的身体剧烈前倾,又在安全带的作用力下回到原位。人体挤压着靠背,真皮坐垫传出一股皮革特有的气味,充斥在四周的空气中。
叶铭晨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眯了起来,锐光在其中闪烁,“别人?”
诚然,叶铭晨有着极强的控制欲,他从未想过要去否认这一点。但他却不是多事之人,实际上,不相关的人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关心。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兜圈子,何不把话挑明来说?”花希越庆幸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像我们这样的人,一旦靠近就会为彼此带来麻烦。”
“我早就该离你远点了。”叹了口气,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无奈和焦虑,这样的情绪很少在花希越身上出现,但他确实由有这种感觉。
“是的,你该远离我,我也该这么做,但我们谁都做不到。”叶铭晨沉稳有力的目光穿透了空气,“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顺应自己的情感。有麻烦就去解决它,对你我而言,难道有什么麻烦是解决不了的吗?”
“那你能确认这感情究竟代表了什么吗?”花希越的眼角和嘴角同时上挑,他想嘲笑叶铭晨的理想主义,“我不能,你也不能,谁都说不清我们之间究竟产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