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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你是喜欢听我叫你名字还是“教练”啊?”可孔方颐却是个闲不住的嘴,两人这会儿紧紧的挨着。
孔方颐这一提问难免抬起头来,却刚好够到钟致远的下颚位置,钟致远稍稍向外挪了挪,这才低头回应道:“你想叫什么都行。”
“那可不行,萱姐喜欢叫你晓雨男人,我就不喜欢这么叫,可老叫你“教练”什么的,刚才和那两个教练都差点弄混”“”钟致远有些无心聊天,抬头看了看门外的夜空,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教练,在你怀里真舒服。”可没想到的是,孔方颐竟是突然小声的念叨了这样一句暧昧的话,一时间让钟致远有些错愕,可她那声音说得极小,若不是这会儿两人挨得这么近,恐怕根本听不真切。
可既然听到了,钟致远自是难免无措起来,他惊异的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将头埋在他怀里的孔方颐,四目相对,却是无话可说。
然而孔方颐却似乎豁出去了一般,见钟致远就这么看着自己,感慨道:“我好怕我们会死在这里啊”“不不会的。”突然的岔开话题,钟致远便也只好跟着她的思维安慰起来“我不想到死还憋着心里头的话没说,”孔方颐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脑袋不断向他怀里钻,终于。
也不顾钟致远的退缩,整个身子几乎坐在了男人的双腿上,带着轻微的哭腔道:“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了,可是,你为什么是她的男朋友啊?”“”“我不比她差啊,我也想天天陪着你打比赛,我愿意和你一起躺在青山湖的草坪上,我愿意和你一起训练完了再出去吃东西,我也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孔方颐越说越是激动,直说到最后一句。
她竟是整个人猛地向上一探,小嘴便寻着钟致远的唇齿位置扑了过去,钟致远本能的向外躲闪,可孔方颐却是不依不饶的迎了上去,两人本就裹在厚重的棉袄下,身体御寒的本能驱使着钟致远并不会脱离外套的笼罩。
如此一来便对孔方颐的索吻避无可避,直至双唇相贴,钟致远这才有所警觉,双手抬起,小心的抵在了孔方颐的肩膀位置,这才勉强用力将她推开少许。
“孔”到了这会儿,钟致远已然有些不知所谓,他望着孔方颐那不甘的眼神,嘴上支支吾吾的呢喃着:“那个我们都有不对,你我和晓雨”
“都到了这会儿了。你就不能先不去想她吗?”孔方颐再一次逼近,语气倒是有些失控:“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我的位置吗?”“不是你怎么哎,我们不能这样!”
钟致远越说越是着急,到了此刻他已然忘记了该怎么去劝导眼前的少女,终是咬了咬牙,起身脱离开了棉袄的笼罩,也不多话,直接一个人走向洞内的另一角落。
也不顾满地的雪水和浑身冰冷的病体,直蹲下身躯,默默不语。分割线“咯吱”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伴着几分室外的寒风,马博飞背着身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坐在洞内的林晓雨关切的问着,比起孔方颐,她这会儿明显更加慌乱。“没动静,”马博飞摇了摇头:“不过这外头倒是捡到些好东西。”说着便转过身来,露出被他抱在怀里的一大团湿柴。“这些”林晓雨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马博飞一面将湿柴放在事先被他扫开过的一处干净地面,这才笑着说:“当然是用来生火呀。”“这柴都是湿的,可以吗?”“当然,”
马博飞依旧笑得很轻松,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名贵的火机,只这么稍稍一调一打,竟是从那处小孔里冒出一束巨大火苗。
而马博飞就这样慢慢的将火苗对准了那堆湿柴,慢悠悠的烤了起来“只要火大,湿柴也可以烧的,不过一会儿烟会多一些,不过总比晚上挨冻的强。”
林晓雨闻言便不再多话,看着马博飞忙碌的身影,倒也莫名生出几分安全感来,从山体滑落,她在空中就被这个男人给拉扯住,直坠落到眼下这个地方。
但万幸的是,这段时间马博飞一直对她十分客气,不但找到了这处藏身点,更还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些干粮和零食来充饥,如今更是生出了火,想来按照他的推论,救援的人最迟明天也该找到他们了吧。
湿柴生的火果真如马博飞说得那样烧了起来,带着几分潮湿的烟雾也随之散开,即便是坐得较远的林晓雨也感受到了几分呛鼻,可看着马博飞依旧在那捂着鼻子招呼着火势,心中难免有些歉疚:“诶,你,要不要休息会儿。”
“这火可不能停,别看它现在烧得熏人,一会儿把周围这些柴火熏干了,这晚上也就没那么多烟了。”马博飞擦了擦被熏得漆黑的眼眶,显然也变得睁眼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