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伤到血姬半根毫毛,血姬对着肖皓就是不屑的笑,攻击楚言的血鞭,淋漓的攻击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
楚言带着身体本能的躲避,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回事,上次那股力量去那了?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这次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的吗?诺……
在一个看上去破旧不堪的人像前,一个身影坐在人像前,从身影看上去,是一个男人,男人身子一颤,想要起身,却不知被什么力量深深的按压住,男人又低下头像熟睡一般,又盘腿而坐一动不动。
唐泽在一旁急得一口咬住血煞的手背,直到口中传来铁锈般的味道,才松开嘴,抬头看着血煞:“你快去救救他吧。”
血煞看着泪流满面的唐泽,忍心心中的那份不忍,转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对于血煞来说,这次是杀掉楚言极好的机会,并且不用自己动手。
唐泽气急了,想自己上去,可是手却被血煞紧紧的抓住,根本挣脱不开。
楚言被躲得已经体力不支,单膝跪在了地上,气喘呼呼的,额头冒着冷汗,看着躺在不远处已经昏迷的肖皓,对自己苦笑:诺……看来我不能接你回家了,我要违背我对你的承诺了。
血姬的血鞭穿过了楚言的胸膛,血姬猖狂的大笑起来。
楚言眼角含泪,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唐泽错愕了半天才回过神,捂着心口,仰头长啸:“不……”
一股黑色的气体和一股白色的气体交错着围绕在唐泽的舞动起来,头发瞬间疯长,一颗妖艳的朱砂痣出现在唐泽的额头,一袭黑色暗金的长袍,一双漆黑如墨的黑瞳冷冽中带有温情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肖皓。
脚不沾地的走到楚言身边,手冒着白色的光晕捂上了被血鞭穿透的伤口,瞬间恢复的完好如初。
站在一旁终于回过神的血姬和血煞单膝跪地:“恭迎王回归。”
是啊,千年了,承受着轮回转世的痛苦已经千年了,终于回归了吗?可是……
唐泽没有转身,只是俯下身,描摹着楚言的脸,亲吻着额头,嘴唇连接之处发出黑色的光晕。
言,千年了,终于能再次触摸着你了。
唐泽抱着楚言起身,面对着单膝跪在地上的血姬和血煞,毫无温度的语言里隐含着的却是无尽的杀气:“煞,你还要披着那张脸到何时,你不配啊。”
血煞低着头,心里回荡着苦涩的滋味:不配啊,果然这样也不配吗?连替身都不行吗?千年了,果然,王,您一醒来,心里,眼里还是只有那个伤害你的人啊。
血煞站起身,抬起头,恢复着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阴煞之气的脸:从这一刻,我就又回到了拥有裁决杀之罪的鬼王了吧,王……
“至于你,血姬,敢伤朕之所爱,亲弟,那么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血姬抬起头,那张总是带着巧笑妖艳的脸,此时已经全部惊愕所取代着。
唐泽抱着楚言,血煞抱着肖皓走出结界,身后是身体逐渐出现无数裂痕,捂着脸痛苦着尖叫的血姬,只见她的身随着破开的裂痕,一片一片肉不断的往地上掉下,被一朵朵青色的火焰焚烧直到不见。
“王,殿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