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能随意的就杀人,它能杀的都是看过录像带的人。”
白易的脑子转的很快,何北方这话一说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难不成我们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往往是需要触碰到了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会被灭杀?”
何北方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白易,然后点了点头,这些话一说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给大家留了活路的,不然谁来都得全军覆没。
听了这些话,刚刚去拉电闸的岳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竟然倒头就闭上了眼睛开始睡了起来,大家面面相觑却不敢入睡。
但是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来到这里精神紧绷的太过厉害,不少人竟然都开始呼呼的打起了呼噜,让还未进入睡眠的白易有些咋舌。
寂静的夜晚中让白易有些感伤,在这里他显得如此渺小微不足道,甚至和只有一天生命的蜉蝣并没有什么区别,伴随着他的只有自己熟悉的呼吸提醒自己还活着。
思绪在夜色之中无序的飘荡,往事就如同铅一般死死的压在他的灵魂深处。随着他的呼吸飘进他的上脑皮层中挤压着里面的神经细胞,然后紧紧地箍住它们压抑而窒息直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凝固无法动弹。
白易很痛恨这种感觉,但是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悖论的。你在躲避往事的同时却不时要回忆往事,再怎么痛苦也要不时翻开细细咀嚼。
胡思乱想了半天疲惫终于袭上了他的上脑皮层,白易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会,就那么一会就好,他实在是太累了。
当他再睁开眼时,大厅里的日光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拉灭了。几缕清冷的月光透过生锈的窗棂泻在他对面岳斌的脸上。
白易不敢站起身,因为不知什么时候任蓉蓉已经斜着身子靠在了自己身上,借着清幽的月光白易看清了任蓉蓉的脸,在此之前他还没有如此近的距离观察她。
呈现在白易面前的是一张略带稚嫩的脸,不过却娇艳无比仿佛是艺术家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白易把她的头轻轻的移到沙发之上,站立起身。
在他起身的那一刻,任蓉蓉的眼睛突然睁开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那张娇艳无比的脸也因为这贪婪而变得异常的狰狞。
脸上的血色渐渐消散转成灰黑色,雪白皮肤开始萎缩变色收紧叠起露出黑色的筋骨。飘逸的长发也开始枯萎成灰白杂草一般。
然后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跃了起来目光如即将噬人的毒蛇般指甲暴涨锋利尖锐掐向白易堪堪要刺破他脖子上的大动脉。
白易就感觉自己脖颈之处渗进了一阵冷风,当他转过头来面对任蓉蓉所睡得的沙发时,他却并没有看到任蓉蓉。
狰狞的魔影仿佛在他转过身这一瞬间被空气给稀释掉了一般,只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可惜白易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沙发。
白易不解任蓉蓉去哪里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她不可能消失的。除非——除非是她自己眼花了看不到。
揉了揉眼睛,任蓉蓉正好好地躺在那里呢,而且保持着开始看到的姿势酣睡。在其他沙发上其余人也都发出睡得正香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