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担心会给他造成困扰,没想到一语成谶。
孔知节太懂林清禾的心思了,暗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担心给他添麻烦。
可感情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有句话说得好——
只有互相亏欠才能有故事。
孔知节是学校里的八卦王,太清楚流言蜚语的风向了。
果然,当班主任嘱咐他们“月考须知”之后,同学们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话题变成了“听说这次月考题超级难,而且考完后要开家长会!“。
临近放学的时候,林清禾逃离了班上同学的注意,找到楼藏月。
楼藏月躲在犄角旮旯里抽烟,周围围了一圈吊儿郎当的混混,他们见到林清禾,不约而同地对她吹口哨。
楼藏月走过去,挨个踹了一脚:“闭上你们的狗嘴,不想死的话就少吭声!”
林清禾站在不远处,朝楼藏月勾勾手。她背着粉色的书包,看起来可乖了。
“她是谁呀,长得好漂亮,不会是嫂子吧!”有人暗暗猜测,大家听到都纷纷发笑,楼藏月狠狠一瞪,他们瞬间噤若寒蝉,都不敢出声了。
没有人知道,楼藏月别的不怕,唯独最怕林清禾的奶奶。
曾经他砸坏了她奶奶家的花盆,后来每次去都会挨骂。
“全把烟给我掐了,”楼藏月警告性地看了看周围的小弟,看着他们稀稀疏疏懒懒散散的样子,严肃地说,“把背挺起来,校服拉上。”
楼藏月认为他的小弟们私下里可以随便玩,但对外必须得精神。否则和其他混混有什么区别呢。
林清禾等了一会儿,手指冻得冰冰凉。她看着楼藏月身边的人,忍不住胆战心惊。他们看起来好凶,都不好惹的样子。
林清禾站在冷风里,不敢催促楼藏月。
楼藏月教训完小弟们,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林清禾身体都冻僵了,艰难地从书包里掏出一大袋零食。
楼藏月看得眼都直了,他平时没有不良嗜好,唯独爱吃东西:“给我的?”
少女脸色苍白,声音软软地:“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楼藏月撕开一袋薯片,全部倒进嘴里,摇头晃脑道:“跟哥说,这一片都归我管。”
林清禾想了想,努力揣摩词句:“陈惜墨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感觉他和之前不一样了。”
楼藏月没想到林清禾会打听这件事,瞬间把嘴里的薯片吐了出来。
他将零食袋还给林清禾,连忙往后退:“这件事就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清禾见他状态异常,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陈惜墨一定遇到困难,所以才对她放狠话。
林清禾咬住嘴唇,轻软的声音硬气起来:“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瞒着我吗?”
楼藏月闻言愣了愣,怀疑道:“你知道什么了?”
林清禾学着陈惜墨的样子,神色倨傲地看着他,楼藏月本就心虚,很快被她盯得低下了头。
林清禾再接再厉:“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朋友!”
她转头就走,丝毫不留恋:“没想到你又骗我,我看错你了!”
楼藏月活了整整19年,最在意朋友,听到这话,愧疚之心瞬间被激发。
他一把拽住她的书包链,声音愧疚:“别别别,你别走,我们不是故意骗你的。”
林清禾嘴角上扬,听话地停住脚步。
她稍稍勾勾嘴角,内心窃喜——看来她有点聪明在身上的。她这么想着,又故作生气的问:“当初陈惜墨对我这么好,现在却对我爱搭不理,也是因为他的秘密呗?”
被蒙骗的楼藏月连忙凑到她面前:“其实陈惜墨心眼可好了,你千万别误会他,他不是故意疏远你的!他身世可怜,需要承受很多压力,有些事情他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你在他身边,会出现无数个变量,等到时候,我们都会处于危险当中。”
林清禾仔细听着,却越听越迷糊:“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担心我出事情?”
楼藏月:“对啊,毕竟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又多一份风险。”
林清禾闻言,恍然大悟,立刻松了口气。
她喜滋滋的想,果然——陈惜墨只是故!作!冷!淡!
既然这样,她就好受多了。
林清禾还没听完关键信息,所以并没有把情绪拿出来,她“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反正我不理解。”
林清禾在电视上看过很多相声,里面的捧哏都是这样讲的。
楼藏月果然没有怀疑,甚至附和她:“刚开始我也不理解,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呢?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好像又回到了前两天的状态,看来我俩白淋雨了。”
楼藏月垂头丧气的摇摇头,然后疑惑地问,“你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件事啊?”
林清禾:“呃……”
楼藏月好奇的看着她,林清禾的大脑疯狂运转,思考如何打太极。
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理由,刚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