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孔知节疯狂挣扎,没想到这次林清禾力气这么大,根本无法挣脱。她含糊地求饶:“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又不是诅咒他,谁让他总不来上课!可恶,你居然为了他对你的好姐妹出手!”
林清禾这才放过她,重新拿起圆珠笔假装算题:“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呗,天才总归跟我们不一样的。”
孔知节本来想在林清禾身上挖点八卦料,谁知对方油盐不进,只好气呼呼地离开了:“没人辅导你,你怎么考试?我这是替你着急!”
林清禾仿若未闻,在练习题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解”:“我已经出师了,你就等着我逆风翻盘吧。”
孔知节耸耸肩,明显不太相信。
林清禾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实际上——
除了她,没有人知道陈惜墨曾回来过。
那天下午,林清禾做完值日,发现陈惜墨趁着所有人都离开教室,拿走了他课桌里仅有的一块魔方。
他背影萧条落寞,身上带着一股失落的寒气。
林清禾想上前跟他打招呼,愣是不太敢开口。然而,陈惜墨警惕性很强,很快发现了她。
隔着一扇门的距离,两个人冷冷相对。少年的眼底藏着戾气,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好久不见,你昨天怎么没来上课?”林清禾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后试探性地弯嘴笑了笑。
二人视线交汇仅有一瞬间,对林清禾来说却百折千回。
他见她笑,眼神更加冷漠,甚至直接收回了目光。
他嘴角讥讽一笑:“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还需要学习?”
林清禾哑口无言,陈惜墨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对于他来说,上课讲的东西都是小儿科。
倘若......
陈惜墨想把时间运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也无可厚非。
他拿了魔方就走,几乎没有停留,迅速和林清禾擦肩而过。
林清禾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追上去:“那你之前呢,为什么每天都来?”
“关你什么事。”陈惜墨低下头,那双漂亮的眼睛映着她的脸。
“......”林清禾从没有见过这么冷漠陈惜墨,张了张嘴,却不敢叫住他,伸出手,更不敢拽住他的衣袖。
自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林清禾思绪万千,实在没办法集中精力写作业,干脆把笔一扔,学着陈惜墨的样子趴在桌子上。
如果往前追溯——
陈惜墨自从看到她对蒲听做鬼脸,一直无视她。
是觉得她当时状态太丑恶了吗?
林清禾觉得有点丢人,特特特特特特别后悔那天的做法。
陈惜墨一直对她那么好,一定认为她心地善良,性格好。
然而直到那一天,他忽然发现,她其实也不过如此。
所以陈惜墨收回了对她的特权。
林清禾越想越难过,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甚至有机会能够跟他走得那么近。
却被自己搞砸了。
视线很快被泪水覆盖,模模糊糊的一团。她用力擦在衣服上,努力屏住气息,强忍住啜泣,不敢让人发现。
这可怎么办啊。
她不想无疾而终。
中途,孔知节来叫她去上早操,说今天班主任要检查,如果谁偷懒,谁就要在太阳底下罚站一下午。
林清禾向来害怕老师,但这次她心情乱糟糟的,根本没力气站起来,于是气若游丝地拒绝了。
罚站就罚站吧。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孔知节没办法,只好自己下了楼。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光了,只留下趴在桌子上的林清禾。
早操很快开始,音响里冒出慷慨激昂的乐曲。
林清禾一个人躲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使劲吸吸鼻子,心里仿佛塞在一块儿大石头,堵得她喘不上气来。
这就是青春荷尔蒙的威力吗?开心的时候真的好开心,稍微有一点挫折就难受得想哭。
好没出息啊。
几天之前,她还发誓要跟他一起考清华北大来着。
今天却无法静下心学习了。
早恋并不影响学习,但失败的早恋真的好影响学习啊!
这时,林清禾甚至发现她并不了解陈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