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是一次为了迁就老弱病残,全程开车的“远足”。
他们在午饭后才到达目的地,短短五个小时路程,不但出了x市,还出了省。
司机驾轻就熟的开车进入景区,方圆十里都是依山而建的农家乐,要去各个景点,还需要开车往里走。
宝宝看到沿路停靠的自驾车辆和农家乐各种迎风招展的旗幡,早就按耐不住的想下车,五个八度海豚音又有跃跃欲试的迹象。
“关宝来,”秦徵把他从车窗上撕下来,严肃的说:“咱们车上包括你四个男人,又到了你表现爷们气概的时候了,现在起,能像个爷们一样,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么?”
爷们和美男子除了构造一样,还有什么内在联系?
关昱礼和司机忍俊不禁,对秦徵教孩子的神逻辑不敢苟同。
然后就看到宝宝似模似样的坐回了他的位置,小手抱着膝盖,以一个标准的美男子的姿势让众人大跌眼镜。
“我想问问,要是车上都是女人,你又会怎么忽悠他?”关昱礼问。
秦徵皱了皱眉,反问他:“我忽悠了吗?你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关宝来不是男人?”
关昱礼无言以对,司机连忙说:“我身份证上四十五年都是性别男,以后估计也是。”
秦徵瞟了眼关昱礼,“很多夫妻之间都有一个通病,一方教孩子,另一方从中作梗,当着孩子的面否定另一方,你以为孩子小听不懂,那是因为你自己智商堪忧,以为孩子跟你一样。”
司机适时打开了音乐,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哼。
秦徵意识到自己话重了,解释道:“我是打个比方,没有针对谁。”
关昱礼没说话,因为他在抽空YY。
夫妻之间……
“如果车上都是女人,我会以更爷们的标准要求他。”
关昱礼同情的看了眼还在吃奶的“小爷们”,叹道:“你太严苛了,宝宝还这么小。”
“你的字眼又用错了,不是严苛,是严格,”秦徵说,“我不会要求他去做他办不到的事,我要让他有一个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的观念,长大了才能避免走弯路。”
说完就发现关昱礼的表情有点难堪。
秦徵暗骂自己嘴巴把不住边,一谈到孩子就急。
他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太紧,恨不能用搜罗最便捷的方式把宝宝尽快塑造成形,把以往缺失的和以后有可能缺席的父爱,全部掏出来给他。
平心而论,虽然他原谅了关昱礼,但那些伤害却无法忘记,他真的怕宝宝被关家的教育方式带偏,他不希望宝宝像自己,更不想宝宝成为关昱礼这样的人。
对教育问题的分歧,俨然就是他和关昱礼之间的隐形矛盾。
因为曾经的伤害刻骨铭心,所以才会小心翼翼的维护,然而真正坚不可摧的感情,又何需对彼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