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横了秦徵一眼。
滴水成冰的寒冬傍晚,秦徵却跟吞了一肚子火球似的,满脸通红,连头皮都冒着蒸汽。
反其道而行之,也要掌握个火候,真把人气坏了得不偿失。
关昱礼眼睁睁看到了秦徵额头上的汗和头顶的蒸汽,连忙说:“我开车过来,确实是来找你,但是中途出了点意外,车子送到哪个修理厂我真不知道,只有拎着这些年货打车过来。”
秦徵的气息平了一些,“我的住址,也是你查的喽?”
“我不查难道问你?”
跌宕起伏的谈话方式,居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秦徵发现自己不但气顺了,连紧张和不安都荡然无存。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他是很认真的在问。
关昱礼耸耸肩:“可能吧,你知道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一直在接受治疗。”
“所以你去我的房子,找人调查我,都是在……”他啼笑皆非的说:“做治疗?”
关昱礼模棱两可的回答:“算是吧。”
“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能报以同情。”秦徵说:“但是我对你恢复记忆应该起不了多大作用。”
“为什么?”关昱礼迷茫的看着他。
巷子里一阵穿堂风划过,顿时激起一层寒栗。
关昱礼被冻得整个头皮一紧,听到秦徵说:“我就是你其中一个床伴,钱肉交易那种,懂不?”
关昱礼既然查过他,那么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这么定义彼此的关系,并非妄自菲薄,而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摘干净,调查报告上的协议关系,和钱肉交易又有什么不同?
第32章第32章
看调查报告来想象历经那七年的李-波,会是怎样的心理,想一次痛一次。
然而面对面听他说,每个字都像是夹着凛冬的穿堂风,能生生把热乎乎的心吹裂罅隙。
关昱礼胸口隐隐的揪疼,心疼他竟然用这样恶俗的词汇折辱自己。他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捺进怀里,揉碎、揉进自己胸腔,让他看看那颗心到底是在为谁跳动。
人就在一伸手就能够着的距离,却不再是那个隔着够不着的距离,也要举起手机把他俩框在一个镜头里的李-波。
“我以前这么混账啊?”关昱礼自我解嘲的苦笑,“我也不记得了,但是这次来c市,我在车上看到你一次,当时就产生了记忆闪现,我的主治医生说——”
“我又不是药!”秦徵打断他,“我的意思你可能没听懂,你的怎么样不关我的事,可是你的出现,会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肮脏事。”
关昱礼语塞,他发现刚才故意激怒他所发挥的减压效果,好像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
“你那么多床伴,大可以去找别人,也许其他人对你的疗效更好。”
这话俨然是心窝上补刀,关昱礼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