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交付的人手里,会不断增值,回报无穷,”高鉴昕慢条斯理的说:“抹布在手残党手里……”
说到这词穷了,秦徵笑得不行。
“也只是一条抹布。”高鉴昕坚持说完。
秦徵笑着摇摇头,把箱子退回原地,起身说:“下楼去吃中饭吧,公园后面有家馆子挺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
大门哐当一响,关昱礼从吧台里爬出来,先撑了撑僵硬的老胳膊老腿,才捂住被踩着发黑的手背。
他站在原地出神,刚刚被高鉴昕踩在脚底的那一刻,恍惚看到血淋淋的景象,李-波死死握着尖锐的刀刃,鲜红的血绸带般曳出。
他被那个画面吓到了,半晌回不了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不时闪现的记忆碎片似乎在故意折磨他,打击他,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嘶吼:你都忘了还怎么有脸来找他!你他-妈都忘了!忘了!
是啊,都忘了,还有什么底气说要挽回他?
他连自己还做过些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能打开李-波的心结?
该怎么办?
他游魂一样的飘出大门,门扇再次哐当合拢。
一餐饭宾主尽欢,还喝了点酒,秦徵付了账,三人在餐馆门口告别,房产经纪坚持自己叫车回去,大概早有准备,刚出门就来了辆滴滴。
高鉴昕和秦徵回小区,在停车场告别,秦徵回了家,高鉴昕去取车。
遥控锁叫了几声,车灯闪烁的间隙,他看到靠在车头失魂落魄的关昱礼。
“怎么了,要索赔?”高鉴昕晃着钥匙,视线矜持扫过他的手背,“嚯!破皮了?我还当是擅闯民居的老鼠。”
说话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良久。
关昱礼老僧入定一样没任何反应,高鉴昕踢了一脚保险杠,报警声尖锐鸣叫,他扯着嗓子喊道:“喂!”
“别叫!”关昱礼兀自低头沉思,“等会儿!”
“你他-妈有病!”高鉴昕气急败坏的骂道。
“是有病。”关昱礼低声说。
高鉴昕斜斜瞅着他,总感觉平时挺嚣张变-态一个人,陡然去掉了嚣张,光变-态就有点瘆人了。
关昱礼两手捂住脸,搓了几下。
松开手,那股欠抽的张八样儿终于回来了,他指着高鉴昕,一字一顿说:“警告你!离他远点儿!”
高鉴昕讥诮的冷笑:“我当你多大能耐,也只会仗着比别人少根筋,就搁我这放份儿!你警告我?凭你?你是他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