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敏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有点儿口不对心。
他有一张深情的嘴,你要认真就输了,可他数次施以援手,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你还是叫我李-波吧。”秦徵说。
高鉴昕从善如流:“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李-波?”
“别争这个了,”秦徵说,“还是像之前那样,叫你高大哥吧。”
高鉴昕噗嗤笑道:“你高兴就行,总比‘犀利哥’好听一些。”
秦徵笑了笑,高鉴昕问:“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真稀奇,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高鉴昕每次帮助他都很爽快,如果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纠缠,和第二次险些成交的“交易”,秦徵对高鉴昕的印象会更好,应该是会把他当兄长那样信任。
“我那套房子,想挂中介出-售,你说可以吗?”
他问得比较含蓄,其实是变相的请高鉴昕给建议,他现在出-售房子,会不会惊动关昱礼。
高鉴昕沉吟了一会,说:“其实你要用钱,我可以借给你,小波,我总是愿意做你的后盾,只要有我在,你真的没必要让自己那么辛苦。”
“辛苦倒谈不上……”秦徵顾左右而言他,“借钱也要还的,我想趁着银行-房贷额度收紧之前尽快交易,省的以后二-手房不好出-售。”
高鉴昕半晌没出声,过了会切入正题:“卖房子动静还是太大了,虽说关昱礼现在孩子爱人的过得很充实,可谁也没法预料他哪天又会抽疯。”
“哦。”秦徵悻悻然踢开了一颗石子儿,“那算了吧。”
“你需要多少钱?”高鉴昕熟络的口吻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成正比,倒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尽管跟哥说,我正好有时间过来一趟。”
□□不能使用,高鉴昕考虑得确实很周到。
“别别别!”秦徵受之有愧,忙不失迭的拒绝:“真不用,我就是问问而已……那什么,我等的公交来了,下次再聊啊拜拜!”
他慌忙火急的挂了电话,生怕高鉴昕会借着送钱的由头跑过来。
李涛出国是高鉴昕一手包办,事情办成了,也不说花了多少钱,最后他让李涛找人估了个数,把钱汇过去才算完。
人情是债,特别是在他无以为报的情况下,承情就是负担。
交不起学费就暂时不去了吧,报明年开年的新班也行,临时工还能拿2000块的年终奖,就算是开年涨价也涨不过2000。
听筒里转来“滴滴滴”的忙音,高鉴昕把手机贴着耳朵,好一会才接受被挂电话的事实。
他想尽能力弥补过失,然而秦徵好像并不买账,他向前一步,秦徵必定退后两步,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秦徵知道他做过的那些事,会不会再也不给他接近的机会。
两年前发生的一切,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平息,每个人都各就各位,或得偿所愿,或乐享天伦,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却又心照不宣的坚守着同一个秘密。
门锁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高鉴昕坐在沙发里举起报纸,对开门进来的人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