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本就是热恋期,只恨不得长在对方身上,哪里受得了这样亲密的接触。
但店里始终不能过于放肆,只能不约而同的离开对方的身体,各自平复,看见对方因欲望而狼狈的模样,又互相带了些调侃意味的对视。
既像恋人,又有些如朋友般的微妙默契。
李谦修靠在走廊的玻璃幕墙上,笑了下,“他和我交往过。”
郑绍礼刚才还因亲吻而激荡的心顿时一空,脑袋也清明起来。
李谦修二十九了,有一个五岁大的豆丁,是个成年且成年很久的男人,如果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那是不可能的,甚至不止一个,他十分清楚,十分明白,十分理解,只是有一分,仅仅有一分的嫉妒。
为什么那个最开始遇到他的人,不是自己?
他企图像个正常的,老练的情场人,平常的问道,“为什么分手?”
李谦修笑了下,道,“我出国了一段时间,回来发现他和我姐恋爱了。”
他说的十分轻描淡写,好似清风拂过,没留下任何痕迹,郑绍礼有一丝不知名的难受。
他想过他们可能因为距离而分手,因为感情不和而分手,却没想过,竟然是这样讽刺又难堪的惨淡结局。
想起韩锐刚才在他面前炫耀的他与李谦修亲密关系,他只觉得愤怒和恶心。
不是愤怒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的感情,而是韩锐将这份感情作为炫耀,拿出来反复展示在他这个‘不知情者’面前,以此来获得所谓的‘特别感’,恶心又虚伪至极。
他忘记了嫉妒,只替李谦修感到愤怒又难受,皱眉道,“辣鸡。”
李谦修:……
噗。
郑绍礼道,“我说错了吗?”
他以前生活在国外,对于汉语依旧停留在书面用语上,寡言的部分原因也因为如今白话变更实在过于迅速,他还没有完全更上作为情绪的表达节奏。
特别对于一些网络用词,更是陌生的一比。
偶尔遇到新词,也会默默记下,再加以练习和运用。
‘辣鸡’就是这么来的。
李谦修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没错,就是辣鸡。”又接着道,“后来我才知道,我姐一直喜欢他,但没说。他们分分合合的也闹了几年,他再后来出国了,可能最近才回来的吧。”
郑绍礼道,“你不生气?”
“不生气,我曾经说过的吧,我觉得人生都是不断地在做选择,没有对错可分,他选择了我姐,仅仅也只是他的选择而已,我只能作为旁观者,不能介入他的决定,也没有这个权利,至于选择后带来的后果,我也只是个‘旁观者’。”
他提起这段看起来有些糟糕和难堪的感情,丝毫没有本该存在的窘迫和难受,反而轻描淡写的仿佛发生在别人身上,甚至有些冷漠的。
郑绍礼想起韩锐在院子里最后朝他说过的话,心有些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