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认真好学还给他提了好建议,让他省了几年的奋斗功夫可以去养老。
所以闫重义理所当然地开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慢慢转给顾楷,包括这个刚建起的药膳局,还有自己手里的一些其他东西。
对于师傅充满爱的慷慨馈赠,顾楷自然是在感谢后全盘接收,毕竟谁会厌烦自己手中更多一些东西呢?
闫重义既然要着重培养自己的好徒弟,自然不会忘记把人脉也介绍给顾楷。
他至此后每天出去给几位尊贵娘娘诊脉的时候都会带上顾楷,甚至还会比较隆重地和贵妃们说,这个孩子就是自己以后的衣钵传人了。
对于闫太医的徒弟,不管贵妃们心中是如何想的,面上倒都是做出了一副热络的神情,在诊脉结束看赏的时候,更是都特别给顾楷也准备了一个大包。
顾楷面色自若地将这些赏银收下,然后和闫重义走去下一家,继续进行介绍,继续收获赞赏鼓励和金钱。
四位贵妃的住所离皇帝的寝宫比较近,所以顾楷偶尔能看到路修杰的大太监在路上急急忙忙地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传旨。
甚至他还经常可以发现路修杰和路修容,不过这时闫重义和他都会退后到一旁的人群中,跟着一起跪拜,看着一串鞋子踢踢踏踏地从眼前过去。
看起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睦,经常能看到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皆是言笑晏晏,一派兄友弟恭的场景。
可顾楷某天大胆抬起头来,观察他们两个相处的情景,却也突然觉得,这副和美的样子好像只是一个表象,深层处一定还藏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能和外表完全相悖的东西。
但他的思考没能一直持续下去,跟随闫重义探看了贵妃们的身体后,顾楷还是要急急忙忙去给自己掌管的妃子们诊脉。
他到的时候,颜雪亦已经坐了很久,她扭头看窗外的太阳,估摸着现在已经快要正午了。
顾楷怎么来的这么晚?
她皱了皱眉,问顾楷,也收获了一枚真实的答案:“臣近日跟随师傅诊脉,来的便有些晚,还望娘娘恕罪。”
颜雪亦没有责罚他的想法,所以最后这句“恕罪”也就根本没有理会,只注意了前面的地方——前面的地方也的确是重点。
她把顾楷说的话在心里揣摩了一遍,接着随意发问:“你去给贵妃诊脉了?”
她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干脆,顾楷轻咳了一声,回应:“是。”
他听着颜雪亦的语气剑拔弩张,还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矛盾,结果没想到颜雪亦接下来的问题却直接拐了个弯:“那你见到过圣上没有?”
配合着前面的反应,到底是说没有比较好,还是有比较好?
迟疑不过一瞬,顾楷很快就定下神来,沉声回答:“见到过。”
“唔……”颜雪亦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袖角,脸上的表情复杂,看不出她的想法。
顾楷只能低下头,继续给她诊脉。
室内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在顾楷以为自己即将平淡离开时,颜雪亦忽然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既然见到过圣上……你见过王爷吗?”
皇亲国戚中有好几个是王爷的,但颜雪亦问的,不必多想,肯定是那一位,也只能是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