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挺一早起来做好了饭,伺候母亲吃了,然后自己带着两个杂面饼子便出门去了,上午县学里有课呢!
一路上吃了两个杂面饼,他赶到县学里的时候却是正好赶上点儿,抢在夫子身前进了课室,倒也不必挨戒尺,这个年代没有手表手机,但是几年艰苦的生活下来,他的生物钟却是准得令人咋舌。
上午放了学,他把几本书收拾了一下,又要赶紧回去给母亲做饭,几年来一贯如此,倒也不觉得辛苦了,但是他才刚走出课室,却见县学里的学正陈大人正在门口站着呢,他忙和其他学生一样向陈大人施了礼,然后便要转身走开,这时陈学正却突然把他叫住了。
“你跟我来!”他叫住萧挺便转身走回自己在学里专属的书房,显然他站在门口就是专门在等萧挺的。
萧挺赶忙跟上去,这位学正陈大人甚是爱才,三年前萧挺已经穷得读不起书交不起束脩的钱了,就是这位学正大人一力要求萧挺继续读书,然后帮他垫付了秋季该交给学里的束脩,这才让他继续留在了县学。虽然去年萧挺手里有了钱之后就把那个钱还上了,还好好地谢了他,但是这个情却一直不敢或忘。
到了陈学正的书房,萧挺正等他说话呢,他却又站起来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关好的门,然后才走到萧挺面前,虽然低声但却很是愤怒地大声道:“我听说你去平康坊给一个名娼做老师?有没有这回事?”
萧挺愕然,刚想说话,陈学正却又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糊涂,你还想不想进学?想不想考进士?你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多大的污点吗?”
看他气得身子直发抖,萧挺见状忙道:“是,老师,学生错了!”在众人面前他都是称呼陈学正为大人,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则会称他为老师,作为长安县学里最出色的学生,他这么称呼陈学正非但不生气,反而对他更见近乎。
陈学正来回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如果你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如果你是名满天下的才子,如果你已经中了进士,那到时候你去平康坊非但不是什么丑事,反而是才子风流,那是一段佳话,但是现在,现在你一个县学的学生去那里,还是去做什么老师你唉!”
顿了顿他又道:“去给我辞了,你不用担心束脩的事,有我呢!”
萧挺闻言松了口气,这才小声地道:“老师,昨天我已经辞了!”
“哦?辞了?”陈学正愣了一下“好,辞得好!嗯,现在这件事还没人知道,你也不要出去乱说,就这么捂着吧,不等你功成名就了,不许说出去,你记住了没有?”
萧挺忙低头受教“是,老师,学生记住了!”
陈学正这才舒了一口气,走到书案后坐下来,却似乎仍是心有余悸“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以后这种事切忌不要去做,对你来说,钱是小事,名声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萧挺躬身答了声是,陈学正捻着胡子“嗯,其实让我说,以你现在的底子,已经差不多了,要说差的,就是声望了,我觉得你该多去走一走那些朝臣们的路子,多花点心思写上几首进谒的诗到他们府上投了,一旦有谁看中了你为你鼓吹鼓吹,这样名声就出来了,到时候我也好再帮你活动活动,毕竟咱们县学里没有推荐士子赴考的名额啊,要想考进士,还得是去到府学才好拿到那名额!”
萧挺犹豫了一下,道:“回禀老师,学生觉得自己还年轻,还不急,那些朝臣权贵们学生的这点墨水,只怕还入不得人家眼睛!”
陈学正点点头“你的学业嘛,我是不担心的,我就不信就凭你的本事还不能打动他们,我担心的是,你一直不肯出去与士子们结识,老是闷在家里,这可不行啊!你如果缺钱,尽管跟我说,这点聚会应酬的钱我还是掏得出来的,不要为了钱毁了自己的前程啊!”萧挺默然,过了一会儿又重重地点点头“是,谢谢老师!”
陈学正叹了口气“我一直都纳闷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跟那些权贵们结交,你要知道,他们的嘴,可是你的唯一出路啊!”萧挺又点点头“是,学生记下了!”
陈学正又叹了口气“赶着回去给你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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