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既然已经愉快的决定要在玻璃暖房里野餐,郁司阳就回到厨房和王姨一起去准备野餐的菜,薛承修带着儿子还有别墅的保镖司机一起,把暖房里的花先移出去。
“小郁,这黑黑的这么长一根的是什么?”王姨见从橱柜里拿出来一小袋黑长细棍,不解的问。
“这个是雕菰,又叫菰米,用这个煮出来的饭又香又滑,很好吃的。”郁司阳一边洗菰米一边说:“如果菰的茎被菰黒粉菌侵入,就不能结菰米了,那个茎就是茭白。”
王姨从锅里拿出一颗菰米,惊讶道:“这是茭白?”
“这是果实,没有结果实的才是茭白。”郁司阳笑说:“有句诗叫做‘滑忆雕菰饭,香闻锦带羹’,可惜家里没有文官花,不然咱们也可以附庸风雅一下。”
王姨都逗得大笑不已,差点把鸡洗到水槽外面去。
待郁司阳这边把饭菜都做好了,众人一起把菜都端到了暖房。
暖房里的花都移了出去,草地上铺了一块大大的野餐布,围着野餐布放了好些个蒲团给人坐,别墅里的所有人都沾了慕慕的光,一共七人围坐在暖房的草地上野餐。
薛允慕是最兴奋的,拍着手又跳又叫,“拍照,拍照,我要拿给美美看。”
郁司阳轻轻的弹了小家伙的额头一下,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确认除了菜没有其他的入镜后,速度飞快的发了一条微博,然后就把手机放在衣服口袋你,也不管微博评论里如何炸开锅。
王姨率先为每个人都盛了一碗雕菰饭,菰米煮出来没有一般的米那么蓬松的感觉,香味也有别于大米,是一股略带点儿水汽的清香,夹了一小筷子吃进嘴里,微微的甘甜,因为富有油质,真的是又香又滑,满口生香。
“这个饭好吃。”王姨赞不绝口。
老林则瞄准了野餐布上的一盘黄金鸡。
整只鸡脱毛洗净后用麻油、盐、水同煮,待五成熟时,再加入葱、椒,全熟后,把鸡切成丁,再拌上些许香油,便可以吃了,煮整鸡的原汁儿还可以留下来炒别的菜。
由于没有放多少的佐料,鸡肉的味道全靠火候的掌握,原汁原味,鸡肉煮得清爽鲜嫩,吃进嘴里,除了香油的淡淡芝麻香,就全是鸡肉本身的鲜香,咀嚼的时候,鸡肉的汁水随着每一次的咀嚼从肉里面被挤压出来,浸润着味蕾,越咀嚼越是香味满溢。
老林连吃几块黄金鸡,又把目光转向了黄金鸡旁边的香菌素烩。
香菌素烩就是用煮黄金鸡剩下来的原汁鸡汤做的,小香菇剞花刀,胡萝卜、冬笋改刀成椭圆形,银耳泡发,还有黑菌,分别用鸡汤煨透,然后在盘子里码成花形,银耳放在最中间,上笼蒸透,在之前的鸡汤里调入胡椒粉、干贝汁、糖、水淀粉、姜汁,调成浓汤,最后浇到“花朵”上。
这道菜最大的特点就是鲜,特别是黑菌,味道极是鲜美,用鸡汤煨出来,更将其本身的鲜味提升到极致,每一种原料的口感都各不相同,浓汤则是味鲜汤浓,不同原料配上浓汤,吃出来的味道也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鲜香扑鼻。
比起黄金鸡来,老林更喜欢这道香菌素烩,吃得根本停不下来。
入了冬后,云中市的天气一天比一天阴沉,乌云黑压压,让天空都看起来很低,冷风一直刮个不停,雨却始终下不下来。
暖房里的六个大人一边吃得一脸满足,一边抬头透过玻璃看天空,叨咕着“这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
两个保镖吃得还有些拘谨,老林和王姨是跟着薛承修从帝都到云中市,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两人对薛承修都有一种疼孩子般的疼惜,对郁司阳也是心疼得不行,倒是一点儿不拘谨。
老林边吃还边吐槽王姨,“老王,你看看人家小郁,这才叫手艺,你做饭做了几十年,味道永远一成不变,也就是先生忍辱负重,不嫌弃你的手艺。”
“你才老王,你全家都老王。”王姨大怒,把老林碗里的虾仁抢过来,反吐槽回去,“我手艺再差,也比你和你老婆的手艺好,你们那做的是什么?黑暗料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