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时,唯恐一切暴露无形。
可林文溪更是看见,眼前的两人保持着他梦中和男主角的姿势,睡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堪堪正是王襄和郑凯。
“发生什么了?”林文溪问。
赵渊瞟了一眼,说:“我们也试一试如何?”
林文溪随后用脚蹬了蹬赵渊,说:“你走开。”
赵渊把屁股挪了挪,留下足以让林文溪起身的空隙,又专心忙事。
林文溪很想起身去洗漱间将身体洗干净,他不明白,这事自从年少时起,很久没发生过了,就算上次发生,他也忘记具体是什么事。可这次,他清清醒醒记得梦里缠绵交织的一切细节,肉体上的摩擦,汗流浃背如同下了一场春雨,又像是满树梨花,开了又漫天飞舞,竟然开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他觉得是痛着的,又是,那么快活。
“你走开嘛!”林文溪又说。
“哦。”赵渊又挪了挪,问:“我走哪去?”他看林文溪面色有些潮红,像雨后春花欲燃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伸手就想去捏他的脸蛋,却被一巴掌打开。
“出去,出寝室去。”林文溪肆无忌惮说,郑凯不在寝室,王襄估计又找张安安一起补习去——自从去年王襄考了个年级文化课第三,就被张安安逼着要把第一拿下,林文溪对赵渊说话也不由得大声大胆。
“为啥出寝室?”赵渊疑惑问。
“帮我买早饭!”林文溪随便想个理由。
赵渊将藏在书页下,把打算用来捉弄林文溪早饭拿出来。
林文溪见到豆浆油条,忍不住吞口水,嘴上仍旧说:“我不要吃这个!”
“哦。”赵渊答应一声,端起豆浆大口喝着,油条大把塞进嘴里,嘴里喊着:“我好饿,好饿……”
“赵渊!”林文溪忍住心底的饥饿,哭丧着脸,跌在床里,转身对着墙壁不去理会他。
“咿,怎么还有一份?”赵渊有些大惊小怪地说,从书页另一边又拿出一份早饭。林文溪十分没有骨气地窜起来,吃个精光,却依旧没有起床。
赵渊笑了笑,说有些累了,说出去伸展筋骨,走出去时还微微带了一下寝室门,虚掩着。
林文溪这才做贼般蹑手蹑脚爬起身,正要跑进洗漱间,听见门口赵渊哈哈大笑,原来赵渊一直躲在外面听动静,正好逮个现形。
这一声大笑,郑凯便先醒了,默默地注视着嘴巴张大,贴在自己胸口的王襄,一时尚未回过神来。他又看着捂住裤裆,跑进洗漱间的林文溪,好似某处有一片潮湿。郑凯想了想,再看看趴在对床上铺床沿,看得痴痴发愣的顾曦。正当时,王襄刚好换一个姿势,一个曲腿,郑凯只感觉某处一阵钻心之痛,他瞪大眼睛,顿时清醒过来,只觉得毛孔张开,一股恶寒。
林文溪是被一阵惨叫声吓得走出洗漱间的,彼时他已经换好衣服,看见王襄背顶着墙,人还似一滩烂泥一般,虽是疼得哇啦乱叫,亦未能唤醒他麻木的神经。
手边忽然一松,准备扔进水桶的内裤已然到了赵渊手上。
赵渊拿起,靠近鼻边轻轻一嗅:“好酒不怕巷子深。”
林文溪没有听懂,劈手夺过衣服,王襄却在床头歪着脑袋,不清不醒地嘀咕着:“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啊,哎哟,疼死我了。”
赵渊抬头笑问:“哪里疼?我帮你按一按?”
王襄立时噤声,侧身又睡去了。
顾曦一时捂着嘴,强忍着笑意,看着一脸不满,脱下衣服准备洗漱的郑凯。
郑凯想了想,朝水槽里重重吐口水:“老子真应该换寝室!”
课间时,许是早饭喝多了豆浆,林文溪匆忙去洗手间,正解着裤袋,猛然觉得有人注视他,偏头看,赵渊正在旁边心不在焉地边吹哨子,边嘘嘘,林文溪瞬间尿意全无。林文溪半天无法顺利解决生理需求,只得重新穿好裤子。
赵渊完事之后侧过身来看,还笑着说:“老让它这么憋着,会长不大的,要多出来透透气。时不时,可以左右手拔苗助长助长。”林文溪浑身透着恶寒跑开,路过小花园,见王襄哭丧着脸从里面跑出来。
王襄压根没注意到林文溪,一路踉踉跄跄,林文溪望着林子里那个熟悉的窈窕身影,纳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