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我们,不要怪我用民兵来形容他们,其实可以算得上是村里保安吧,不过看着像是这里的住民,倒像是自愿来守卫村子的,所以和雇佣的保安还是有区别的,民兵的称呼好像更合适一些吧。
“啊是子秦啊,今天是你当值啊,来认识一下吧,这位就是咱们张家的嫡宗子,张熏,熏儿啊,这个是子秦,也是咱们张家的子弟。”二叔拍了拍那民兵的肩膀便把我引荐给了他认识。宗子,这名称很陌生,好像只在韩国的电视剧里见过,不过我也知道在,宗族文化在中国古代是一度非常风靡的,宗家氏族的力量在历朝历代都是不容小觑的,只不过现在不怎么有人这样称呼罢了。
那叫张子秦的,听到了宗子两个字,眼前一亮,赶紧给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原来是宗子大人,失敬了。”大人?现在还有人这么称呼?奇怪了,反正自从知道自己是汉中张家的嫡宗子之后,这周围的人和事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已经严重超出了我对时代的认知。
我也只能客气的客套了一下,毕竟我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子,被陶子他们少爷少爷的叫已经很不习惯了,突然又有人管我叫大人,哎呦,说实话,虽然不习惯,不过貌似还是蛮爽的,嘿嘿,我好邪恶。
二叔带我们去的便是这张家庄里众多别墅里最豪华的一栋,这栋别墅在张家庄的中心区域,四维被人工湖围绕着,其他的几栋别墅都在湖边玩绕,似乎是在拱卫着这里,听说以前皇帝谈机密事情的时候都会选择在湖心的亭子里,这样可以防止四维有人窃听,想来在这人工湖的中央修建别墅,除了美化也有这样的目的吧。我抬头看的时候这间别墅居然是中式的飞檐,门口挂着四字的匾额“凌轩水榭”,想来这样的名字也只能是这个风格,想我都不用想,厘米的装潢也一水儿的是中式的风格,红木家具,木质雕花的屏风,怎么样,没错吧,进去一看毫无违和感。二叔呀二叔,咱们张家这么有钱的吗?其实我脑袋里全是问号,不过先吃了饭,睡一觉再说吧。
“也就是说,现在穷奇羽和混沌羽都应该在台湾来的那个叫张什么来的?”第二天一大早,二叔就到凌轩水榭来找我和我一起吃早餐了。
“张恨远!他的身份是台湾东华正一集团的总裁,是成都张氏的第七十代嫡宗子。”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跟二叔答话。
“对张恨远,他手上已经有两只青铜羽了。”二叔若有所思的说到。
“对了二叔,和我一起来的陶子染和葛谦翼他们两个人呢?”一大早我没见到老葛和陶子,心里有点不安。
“我们在这儿。”陶子和老葛从二楼走了下来,坐在餐桌边上也一起吃起了早餐。
老葛倒没什么大碍,陶子的伤情好像还是很严重,他的手臂被巨犼刺穿了,在二叔这里做了简单的包扎。“陶子,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看你伤得不轻啊。”我一直都在担心陶子的手臂,他毕竟是为了我而受伤的,我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没事。”陶子强忍着回应到。
“先别说这些了,熏啊,你快点吃,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咱们家的祠堂里去拜祭一下你爷爷和列祖列宗。”二叔说完这话,我也不敢再吃了,想着先去祭拜一下爷爷要紧。
比起凌轩水榭,张家的祠堂要古朴得多了,整个村子估计也就这间祠堂有些老建筑的样子,祠堂是典型的北方“四合院”的封闭式建筑,祠堂的厅堂房阁均为悬山砖木结构。张家祠堂以正门、正厅为中心的南北轴线上,前后为两进,厚重的木门上的彩绘门神画高达三米。前院门厅建在约半米多高的石台上颇为富丽堂皇,除有一对石狮拱卫外,为叠梁式斗拱构造,脊瓜柱有两侧雕花的角背,梁枋下有前龙后凤的雀替,雕工极为精细。经过正厅穿堂,就是第二进院落,可见高大雄伟的三厅堂。三厅堂黑漆廊柱,均为彩绘雕檐,前檐下有精雕细刻的“五蝠腾云图”。规制宏伟,青砖小瓦,洞门曲径,腊梅修竹,深具北方传统园林建筑特色,想来这祠堂也有些年岁了,二叔引我进了祠堂的最里面也就是三厅堂,里面可以说是香火鼎盛啊,三厅堂里摆着我们张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各个都是天师的称号,其中最显眼的便是中央最大的那块牌位,用龙凤祥云雕刻的金色牌位,上面写着“汉谥原侯镇南将军食万户阆中侯正一系师太清昭化广德真君,大师君张公元祺之位”凭着我对历史的理解知道,这个牌位便是我们汉中张家的立派祖师张鲁,二叔让我给祖师们还有爷爷的牌位上了香,接下来又引我一一见过了家族中年长的几位,想来这些就是当年没有在张家古宅中的张氏旁支的后人吧,这一下我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二叔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熏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跟二叔没什么拐弯抹角的。”二叔仔细地听着我的问题。
“就是,咱们张家和那个成都张家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啊?”我其实一直都想知道,昨天张恨远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们家抢了他们的兵权,什么屠戮全族,让我一头雾水。
“其实这事情我不该说,不过你现在是咱们汉中张家的嫡宗子,应该知道咱们张家的历史,不论是不是光彩,你都应该知道,是这样的,其实五斗米道也就是最早的道教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是咱们老祖宗张鲁的爷爷的张道陵所创,其实五斗米道的真正创始人是成都的巴人张修,《后汉书·灵帝纪》中那个“中平元年秋七月,巴郡妖巫张修反,寇郡县。”的张修就是成都张家的祖师。那时候咱们祖师张鲁大人,并不是用道教来化重的,而是依靠鬼道来教化百姓的,后来祖师依靠母亲的鬼道召集了一批军队,并且依附在当时的益州牧刘焉手下,再后来张鲁大人和张修一起攻打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死了汉中太守苏固,把汉中作为据点,张鲁大人则使用计谋杀死了张修,夺取了张修的教众和兵权,并且以转移视线的方法骗取了张修原有部下的信任,并且虚构了祖父张道陵创立五斗米道的传说,来消除张修在汉中的影响。”二叔细致地向我讲解起了那段只在一《华阳国志》等这些书中记载过的史实。
“也就是说真的是咱们汉中张家夺了他们成都张家的兵权,那屠戮全族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继续追问。
“那个就更有些不堪了,张鲁大人是从张修的口中听说了青铜羽的事情,当时张修手里有两只青铜羽,一只随身带着,张鲁大人杀死张修的时候得到了那只也就是后来咱们家的传家宝混沌羽,可是穷奇羽却一直没有找到,张鲁大人气急之下就屠杀了张修家满门,不过张修的小儿子却因为出游而逃过了屠杀。后来由于道教徒众越来越多,受到皇家的重视,历代皇帝都册封咱们张家的人为天师,历代天师们也尊奉着祖宗的遗愿,一直对成都张家穷追不舍,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得到他们手中的穷奇羽。”二叔的话讲的很轻松,不过我还是感到了一丝压抑的感觉。
“原来咱们家祖上真的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啊。”我叹息道。
“成王败寇,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可怕不可怕的,他们成都张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到了民国时期,他们成都张氏一门,趁着革命党风生水起的机会,说我们是保皇派,对我们大肆打压,才有了你爷爷研制古凶手以致张家古宅被封的事情,不过幸好我们张家一直是内外兼修,一支负责在张家古宅修炼道法,一支呢则在这里守卫宗祠,所以得以保全啊。”二叔讲着这些不禁流了泪,也许是经历太坎坷,也许是为张家殉难的人哀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