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胡乱地,忽高忽低,忽脆忽沉、忽东忽西,或鸣或啼,像稚童面对,忧郁的父母,不知所以地、漠然默嬉。竹丛,青青地,直直地,高高地、傲傲地,外在修饰,像乐池里,观摩品味,古典午剧的贵族绅士:公车里的达官,炫贵夸威。路,静静地,诚诚地,憨憨厚厚,伸向山巅,展过溪河,延进沟壑,转徊山梁,默默地,把最远,最平,最稳,奉献给所有行者,让他们留下践踏沉重,轻轻快走,去拾取如意的靓丽;像农民粗糙的手,和肩上发酸的汗流,在不屑和戏弄中认可命运无怨无悔。
生命、—切,都在品味着,想象着,涌动着联想的无穷魅力…
月…
忽然,一声山莺似的甜甜鸣啭,谁从后抱上了他,使劲把他揽在怀里,柳月感觉到背后胸脯的柔软,感觉到颈旁、耳侧,兰麝之香频频传来袭过…
妹,是你,你来了,可来了…
柳月似答似问,一动不动站着,任冯瑛拥抱,他闭上眼,希望冯瑛就这样抱着他,永不分开,永永的…
冯瑛抱一阵松开了手,柳月拉说:妹,不,别,我就要你抱着我,我要你抱下去…
冯瑛笑弹他一指说:傻子,这里,离路近,会碰有人的…
冯瑛说着,拉上柳月的手,穿过松隙,绕过竹丛,来到一片松丛竹丛相互环绕的草地里,两人面时面相视一阵,忽然不约而同,紧紧抱在一起…
妹,亲妹,我的瑛妹,就要去县高了,你忍心我走吗?我放不下你,你为什么不阻拦我?你成心让我背叛你吗?我对不起你呀,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对不起你,在家我对不起你,上学去对不起你,这辈子怎么也无可对起你了,上天若给我来生,我愿于你一母同胞,双胞胎,你在前,我在后,一生一世做你亲哥哥守护你…
别说了,月,我也放不下你,可,你有权获得新生活呀,你应该跳出穷困,我,改善不了你,就不该阻拦你,我愿你好,你好了,和孙娜生儿育女了,有时间一块来看看我,那时,无论何时,月哥哥,你都在妹一颗心里,妹永不会忘你,你给妹过女生初吻,救过妹的命,妹会,每时每刻品味想着…我们,今生,有爱无缘,嗬嗬!妹,如何舍得了你,可,妹不舍你,就是害你,爱本就是舍得,舍得舍得,来生…来生…我舍不得…冯瑛啜泣了…
妹,来生,我说了,来生,一母同胞,你先我后,我做你亲哥哥守护你…
不,不,来生,来生,我不要你做我亲哥哥,我要你做,你做…不,我要做,我要做,于你,于你肌肤相接的,你的,你的,好妻子,你的妻…
妹,妹,你这样说,我这样抱你,已亵渎了你,我,我不配…柳月想松开手。
不,不,不许松开,我就要你抱,你还这样说,那天你救我出来,就不知轻重,想咱俩都光身子,撂下我要走,忘了咱桃园里就你是我我是你了,现你要走了,我就要你深爱我一次,我,我,嫉妒,我要,抢在孙娜之前,让你,先爱妹的身体,妹把身体给了你…冯瑛说着,身体颤抖起来,微带喘息…
不,不,妹,在桂花林,你已爱过哥了,如果再那样,是让你亲哥哥负罪,我已经负罪于妹了,我,不敢再负罪,人不知,但,上帝知,上帝也要降罪的…
上帝要降罪,雪姐被不爱他的人爱了,并未见上帝有降罪,现你爱爱你的人,你给爱爱你的妹,爱你的表侄女,爱你的侄女妹,把爱给爱你的妹,是回报妹给你的爱,是妹让你愿你爱,妹想要你那爱的舒服,上帝,上帝也有老婆,我要你,我的,月…我要你上,要真做一回你的妻,我要你那种,一上一下的,上我…桂花林里,妹爱了哥那个,哥要还我…用哥那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