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换了身家居服——昨晚不知谁给换上的那套太厚,五月末六月初的天气,已经被汗湿透了。
洗漱过后,徐影帝拖着步子打开门,球赛解说抑扬顿挫的嗓音瞬间放大。
“......之所以换下帕帕斯塔索普洛斯,我猜测原因有二,一来换上前锋换下后卫可以加强进攻;二来对解说员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因为帕帕斯塔索普洛斯的名字是场上球员中名字最长的……”
徐行之:“......”什么玩意儿?
肥胖的橘猫不动如山地趴在组合沙发的贵妃椅扶手上,看见主人起床,讨好地摇了摇尾巴,细声细气“喵”了一声。
李砚撸了两把肥美的猫屁股,把眼睛从电视屏幕上挪开,神情温柔得不得了。
“哟,行之,起来了?”
“嗯。”徐行之点头。
他眉眼间距近、眉型凌厉上挑,瞳色深而有神,是这些年很受追捧的“眉压眼”,加上鼻梁高挺轮廓硬朗,就李砚邮箱里躺着的那堆邀约剧本,十份里有八份能打俩tag:宫廷侯爵、制服精英。
一言以蔽之——徐二少好一张硬汉正派脸。
李砚早习惯了这位爷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德行,翘着二郎腿幽幽地目送他走进厨房,起身拍两手裤子上不存在的灰,跟了上去:“你昨天喝多了,你有印象吧?”
“嗯,”徐行之皱眉,“喝不了混酒。”
昨天是聚星为徐行之又添一座奖杯专门办的庆功宴,规模很大,公司上下叫的出名的艺人几乎全员出席。
徐兮之和徐家那位混蛋老爷子性情相反,极重手足亲情,劝说徐行之改回徐姓后的十几年里,对自己这个便宜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
徐行之很珍惜,不想拂了他的面子。
何况贺觉演了《唐宋风流》之后,事业正式迈入上升期,每天通告一个接一个,搞得徐行之大半个月摸不着一回弟弟毛,非常不开心。
有这么个机会见上一面,总是好的。
因而庆功宴结束后,李砚提议几人再去喝上一杯时,徐行之几乎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毕竟多一分,多一秒,都是好的。
“喝不了混酒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昨儿我俩先走了,小觉一个人把你从十八楼弄进停车场,不知道多费劲。这还得亏是聚星的地盘儿——要是在外头,还不知道被人怎么拍怎么写呢,下回注意点儿。”
李砚道貌岸然,毫无愧疚感的略过了车震未遂一节,继续道:“唉我说,你还记得你喝多了之后的事儿么?”
徐行之点了点头:“嗯,应该是睡着了。”
李砚:“......”
李砚平静地跟着点了点头:“嗯,是,你应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