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秋风兄,意欲何往?”刘载问道,“王兄,我奉成都王之命回成都完婚!”慕容棹不能说去洛阳下书,刘载大笑说道:“秋风兄,成都离此千里之遥,何不在平阳完婚。待我引见秋风兄与万岁相见,万岁求贤若渴,何不在此高官得坐,施丈夫之为?”“多谢王兄好意,久离乡音甚是挂怀,田园荒废,祖上无人祭典,乃是在外之人心结所在。”刘载没再劝说,举爵说道:“大丈夫身在四方,终归是落叶归根,秋风兄干此杯,但愿日后常相见!”“天涯殊途,恩情不改,干!”
外面有人进来禀报,石勒求见,王弥一愣,看看刘载。刘载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辅汉将军来了请到宴席同饮。”王爷说了王弥亲自迎接,石勒走进大厅,但见石勒身长一丈,虎背熊腰,长脸中凹,白面卷须,蓝睛高准,头戴冲天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走路有虎步之态,“世龙,请坐!”石勒施礼说道:“多谢王爷,多谢王将军,我奉万岁旨意率兵攻打壶关,我想借调阎罴以为副将!”王弥本不想出借,碍于情面答应下来,石勒告辞而去。看着背影王弥说道:“石勒与汲桑攻打邺城,虽然败了东瀛公司马腾,却被兖州刺史苟晞战败,汲桑被斩于乐陵,石勒败回,今番出战也是戴罪立功。”“石勒为羯人,可有食人之癖!”慕容棹问道。
“此事汉王深叱过石勒,确有食人之为,行军作战不带军粮,以汉民为食,所言两脚羊。”传旨官到来打断谈话,刘聪接到传旨官下的圣旨,命其带兵攻占太行一带,打开向东进军的大门,同时王弥奉命集结人马协助石勒攻打壶关,谋士张嵩劝道:“将军需提防石勒,石勒有虎熊之状,日后必为大汉心腹之患,借出师之名调回阎罴!”王弥想了片刻说道:“一个阎罴动不的皮毛,此时若是不和,壶关则难以攻克,待拿下壶关再议。”张嵩叹口气退下,慕容棹起身告辞。
平阳出兵战乱又起,洛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司马氏家族明争暗斗,东海王司马越明着是与司马模共同执政,可是司马越处处提防,以皇帝名义施展自己的野心作为。慕容棹到了洛阳,偌大的繁华都城早已破败不堪,民众忙于奔命,官员们忙于巩固自己的地位,都无暇修葺房屋。
城东南阳王府在残垣断壁中显得特别的突兀,高大气派,红漆大门,金色门钉特别的刺眼,雕梁画栋显示出奢侈的生活。慕容棹到在门口抱拳说道:“各位门官,烦劳通禀一声,慕容棹受凉州刺史世子之命前来下书!”门官仰着头,梗着脖子,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不在!”慕容棹明白在怀里掏出几十文递上,门官一眼没看不耐烦的说道:“滚,王爷不在!”慕容棹真想抽出扶风剑砍了此人,但是事情还没做到忍着火气脸上带着笑容又拿出五两纹银。
门官这才松动一下脖子接过银子,那几十文铜钱也没放过冷冷的说道:“在这等着!”说完由小门进去,等了有半个时辰,门官出来说道:“随我来!”带着慕容棹,范轻荷走进王府。王府内装饰高贵典雅,太湖石,奇花异草比比皆是,又是多少民脂民膏堆砌而成。
进了书房,司马模垂着眼皮坐在椅子上,身旁有两个丫鬟捶腿按背,门官低声说道:“王爷,慕容棹带到。”司马模鼻子哼了一声,门官退出去关上门,司马模抬了抬眼皮又闭上,眼皮似乎有千钧重,懒洋洋的问道:“张茂派你们来的,书信在哪里?”“是,王爷!”慕容棹也懒得多说,取出书信呈上,旁边有人接过书信放在桌上,司马模依然如故,轻飘飘的说道:“我知道了,来人,给他十两纹银让他们回去!”
有人走过来打开门,慕容棹也没道别转身走出书房,有人托过一个木盘,里面有手指甲大的一块银子,这那是十两,慕容棹也没客气拿起银子走出王府。范轻荷气得脸色苍白,走远了说道:“这等的王爷,祸国殃民,置外族烧杀抢掠,肆意践踏国土于不顾,却在府中作威作福,真是气煞人也!待我夜里取其性命,以慰天下之生灵。”
慕容棹急忙制止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何须你我动干戈,此地战乱无休止,还是尽快离开此地。”范轻荷收起对司马模的气愤,转嫁了慕容棹说道:“身为侠客不为百姓困苦而为,委曲求全,自保自立,见利忘义,视财如命,麻木不仁。”慕容棹都被气笑了,能想到的‘好词’全给自己用上了。
此时一辆马车沿着大路向南驶来,白马嘶鸣着四蹄蹬开风驰电掣,车夫脸色煞白,紧紧抓住缰绳,嘴里呼喊着:“快些闪开,马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