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是李肖然捂着电话在辩解,但不只是老医生不认同,连他的组员都直摇头,苦口婆心道:“头儿,你现在需要静养。”
“我这不是没事吗?”
李肖然怕周铖等急了,松了手冲着组员使眼色,示意他们别说话,“喂?周铖?”全然没有注意他们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急诊床的后方。
下一秒李肖然的手机就被两只修长的指头抽走了,“这叫没事?!”
还不等李肖然心虚地回头,他就听见了周铖的咆哮,“你出个任务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
“我没事。”
“皮开肉绽啧啧啧。”
“是受了点儿小伤,不是大伤。”
“嚯,这年头缝十几针都是小伤了,你们年轻人没事儿喜欢把自己缝着玩?”
“你别紧张,深呼吸,衣服上的血是通缉犯的。”
“送过来的时候呀,浪费了我两大包棉花。”
李肖然:“……”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头发花白的老医生。
周铖恶狠狠地盯着李肖然手臂上的纱布,瞪得眼眶都微微泛了红,似乎想瞧见里面伤口的模样。
老医生看见这副模样也不再说什么了,递给了周铖一袋止痛片,“他麻药消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开始疼了,等晚上喊疼睡不着的时候逼他吃下去。”
说完又嘀嘀咕咕道:“这年头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一个个的都要硬抗,疼了就哭一下嘛,对象不是在这儿吗?”
李肖然登时瞠目结舌,指了指周铖又指了指自己,“不、不是,我们……”
“对象是吧?”
周铖傻乎乎地点头。
“照顾好咯,别再放他跑外面堵子弹咯。”
“不、不是,沈叔,我跟他是室友关系……”
这声微弱地抗辩被淹没在了周铖忙不迭地保证声中。
李肖然还绝望地听见老医生临走前念叨了一句,“都同居了还说不是。”
“咳。”经纪人清清嗓子,总算房间里看好戏的人们记起了他,他见周围都是口风严的人民公仆,也懒得遮遮掩掩了,“医生说你的检查结果没事,剧组那边给你放了两天的假,你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要住院。”
“什么?!”
“我心脏不舒服,”周铖一幅要赖定病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