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在一个月后,这孩子皱皱的皮肤便慢慢展开,露出的皮肤晶莹如雪,眉眼都像极了江父,俊朗得很,一看便是一个妥妥的偶像胚子。江母摸着小儿子的小脸,相当满意,只是仍旧觉得有点可惜,“这要是能长的像小顾就好了。”
江父在一旁咳了一声,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被小对象一口口喂橘子的江邪也幽幽道:“我也别扭……”
顾岷轻轻笑了声。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邪的性子,有时候就是别扭得很,明明是喜欢的,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可顾岷曾看过他独自在婴儿房看孩子,灯光昏黄,江霸王捏着弟弟的小手,翻来覆去研究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才轻轻地、没有惊动任何人地离开了。
他善良地并没有揭穿江邪的口是心非,兴许在有些方面,江邪就是喜欢这样。
譬如弟弟,譬如做攻。
这孩子的起名很是激起了一番大风浪。江邪的外公和江老爷子都争着为第二个孙子翻字典,找了半天之后,严肃地提出了几个非常具有红色精□□字,整整凑够了一打:
江富强。
江民主。
江文明。
江和谐。
……
“哇哦,”江邪面无表情地赞叹,“非常凑巧,这加起来便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们真的确定他长大后不会杀了你们吗?”
“哪儿不好了?”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讲文明,江文明,多好!一说起来,就能让人印象深刻!你要是看不上,江礼貌也不错,江道理也成啊!”
江邪:“……”
何止是印象深刻,这简直是神级别名字好吗。
关键时刻,还是江母出来打了岔。
“都别闹了,”她拢了拢自己肩上的披肩,淡淡道,“这孩子的名字,我早就交给另一个人来起了。”
江老一愣,下意识问:“谁?”
之后他猛然反应过来,沉沉地叹了口气,用力将拐杖向地上拄了拄。
“你说的对,”他说,“是该他起。”
毕竟这个人,也是家人啊。
两天后,从云南辗转寄来的信件到了江邪手中。江邪抖了抖,薄薄的信封里除了报平安的短条,还有一片早已干掉的花瓣,花瓣上用白管家那一惯的优美字体写了两个字:
“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