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展的模样,干脆将陆言蹊一把抱了起来:“二哥那么聪明,肯定自己有盘算,与其担心二哥,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吧。”
陆言蹊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明天诗会,我们还要去见外祖父。”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陆言蹊见安景行没有反应,伸手捏了捏安景行的肩膀。
“我小心点……”安景行对陆言蹊的话充耳不闻,一定是他不够卖力,言蹊每天才会满肚子别人的事。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是小心一点的事吗?
*
京城皇宫,御书房——
“倒比朕想象中的能忍。”安睿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说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陶行书闻言,瞄了一眼被安睿放在桌上的奏折,从那上面恍惚看到了“静王”“安承继”“储君”这样的字眼,心下了然,也不回答安睿的话,专心地做着自己手中的动作。
最近皇上的动作,陶行书大概知道一些,作为天子近臣,对于后宫之事,也了解一二,虽然陶行书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为了一个还在妃嫔肚子里,妃嫔出生也不高的一个孩子,想要废掉一手扶植起来的静王,但皇上的心思,明显不是他能够揣测的。
“你先回去吧。”安睿抬眼看了一眼装死的陶行书,挥了挥手,对于这个御前行走,安睿还是用的极为顺手,别的不说,就识趣一点,就让安睿极为喜欢。
“是。”陶行书连忙将手中的墨条放下,对安睿拱了拱手,想殿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关门之时,似乎看到了殿内一闪而过的锦衣,不同于皇上身上的明黄色,倒有点类似于朱红色。
这个发现让陶行书有些恍惚,刚刚御书房内,不是只有自己和皇上两个人吗?这多出来的一个,是谁?
但陶行书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屋内传来什么特别的动静,最后也只能作罢,从门口离开,虽然对屋内的情形好奇,但陶行书知道,皇上不会希望自己这个时间再重新进去的。
“再沉得住气又如何?这不已经蠢蠢欲动了?”陶行书刚刚的确没有看错,御书房内的确多了一个人,在陶行书刚刚走出去之时,便坐到了安睿的面前,语气随意,即使是安承继,在安睿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
说到安承继,朱衣男子的语气中有一丝轻微的讽刺和不屑,说着,便自顾自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没有问过安睿的意见。
“说的没错,的确已经蠢蠢欲动了。”安睿笑着点了点头,对此时的状况,非常满意,现在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安景行,真的已经死了?”朱衣男子并没有将安承继放在心上,或者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安承继放在眼里,此时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件事。
“当然,朕的人亲眼看见的。”安睿瞥了一眼朱衣男子,似乎是对他现在问到这个问题,很是惊讶,看到朱衣男子疑惑的目光后,有些失笑,“你就是太多疑了。”
朱衣男子听到安睿的话,吹着手中的茶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单纯地吹茶,还是对安睿的话表示不置可否。
安睿对朱衣男子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摆了摆手:“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接下来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自然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朱衣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语气很是自信,安景行是真死假死,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一切,不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吗?
“朕还以为你会心软。”安睿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朱衣男子,意有所指。
朱衣男子听到这话,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心软?皇上是还不够了解我吗?”
安睿闻言,瞥了朱衣男子一眼,伸手拿过了桌上的一封奏折:“你要知道,这次的事,不可以出任何纰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点小事,他们还是能够胜任的。”朱衣男子听到安睿这话,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手下的人极为有信心。
“这段时间很是关键,你不要露出破绽。”安睿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安抚与劝慰。
“我能不能忍,皇上不是最清楚的吗?”朱衣男子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安睿拱了拱手,“无事我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