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一点,这个阿史那思云就是一朵罂粟花,能看,不能碰,所以对安承继的上蹿下跳,才会乐见其成,后来安承继沉寂了下来,可是让陆言蹊可惜了不短的时间。
“我可什么都没说。”谁知道安景行听到陆言蹊的话后,双手一摊,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地干干净净地,似乎刚刚言语间满是算计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什么都没说!”陆言蹊含笑瞥了安景行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顺着安景行的话点了点头。可眼睛中,却有着一股了然,这个问题解决后,陆言蹊也从自己手边抽出了一张纸。
与暗月递上来的信纸不同,陆言蹊的这张信纸上的内容,安景行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看懂,即使上面的每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又不成词又不成句,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数字,着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安景行看了半晌,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将信纸放到了陆言蹊面前,虚心求教。
陆言蹊正准备说什么,看到桌上的信纸后,尴尬地笑了笑,将信纸抽了回来:“拿错了!”
说着,陆言蹊将手边的另外一信纸那了出来,放在了安景行面前,安景行挑了挑眉,将陆言蹊给的第二张信纸拿了起来,总算是明白了上面的内容,说是匈奴那边皇上已经下达国书,不日便会抵达西元京城。
“应该已经到了。”看到信纸上面的内容,安景行想到了刚刚接到的消息,木可查兄弟府上今日又多了一个人,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送信之人了。
“看来这单于,有些迫不及待嘛。”陆言蹊摸了摸下巴,眼中满是算计,如同当初他对季幼怡说的话语,季幼怡敢对景卿起心思,他就什么都敢!
“明日就应该让大臣们明白,若是季家的女儿不去和亲,就要轮到他们的女儿身上了。”安景行说着也弯了弯唇角。
因为陆言蹊的缘故,现在安景行对这匈奴单于恶癖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对季幼怡的恨意又深了一分,心中也在暗暗盘算着,可以让暗月将前几日放出去的流言再扩大范围了。
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这话,像是明白了什么:“京中的那些传言,是你放出去的?”
陆言蹊虽然是用的疑问句,但语气却极为肯定,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若这件事若不是景行做的,那刚刚景行就不会是那副口气。
“知我者,太子妃也。”安景行没有隐瞒,大方地点了点头,虽然这样的手法在他以前看来卑鄙了一些,但言蹊让他明白,对于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手段。
对付季幼怡这种人,自然是要用小人的手段了。
“让‘墨羽’做的?”陆言蹊挑了挑眉,他当初在给齐皓轩传信后,过了没几日,便想着在京城中也放一些引导风向的舆论,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下手了,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看来,景行也变坏了不少嘛。
不过这种肚皮渐渐被自己染黑的情况,陆言蹊很是满意。
“反正他们也没事做,护卫京城安全的同时,也需要一些调剂嘛。”安景行光棍地说着,似乎这件事有多么正大光明似的,用引导流言做调剂,也是非常特别了。
陆言蹊闻言,立刻想到了上次安景行对自己所说的话,除了太子近卫,在禁卫军中,也有“墨羽”的人,当时陆言蹊还在说安景行也没像表面上这么老实,用安承继的钱替自己养人,现在看来,倒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能力不错。”陆言蹊点了点头,给予了安景行一个赞同的目光。
要知道造谣容易辟谣难,因为一旦流言传出,到底会被传成什么样,会被传播多远,都是人们无法掌控的,但墨羽却能够一直压着流言的传播速度,到现在季幼怡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即使季幼怡大部分精力耗费在了调查杀手之事,也是非常难得的情况。
“不及夫人。”听到陆言蹊的夸奖,安景行的唇角勾了勾,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见陆言蹊瞪了自己一眼后,才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刚刚那是暗号吗?”
安景行问的,自然是陆言蹊拿出的第一张信纸,陆言蹊闻言,将刚刚安景行没有看懂的那张信纸拿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放在了安景行的面前:
“没错,这几个数字,是指我在将军府中小书架的位置,对应的是上面放着的一本书,而后面的,则是编号,像这个,就是指那本书上的第三页第五列第十个字,这个是迷惑性的字眼,没用……”
安景行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刚刚以为是夹杂在内的数字才是真正的内容,而另外的字眼,才是起到迷惑作用字眼。没想到还能用这种方法传信,安景行不由想到了在墨羽中的传信方式,虽然要用特质的药粉才能让字迹显现,但到底没有这个安全,想着,安景行目光灼灼地看着陆言蹊。
陆言蹊与安景行相处了两辈子,怎么能看不懂安景行此时的意思,立刻心领神会:“等等我就去教一教暗月,用另外一套密码,我这一套,知道的人不少,总归不是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