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装病的时候,王太医给的那粒“补药”,没想到,却是能取人性命的补药!
想到这里,陆言泽抬头看了看小弟:“若是那日你没有吐出来……”
“没有若是,我不是已经吐出来了吗?就是没想到这个姓王的,手段还是这么差劲儿。”知道了药丸的作用,陆言蹊也就安心了,至少可以在短期内不露出破绽。
看了看安景行的脸,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伤处后,陆言蹊将手中的药瓶盖了起来,放到了清和面前:“我就用了半瓶啊!”
那样子,别提有多抠门了。清和笑了笑,没说什么,将瓷瓶放到了一边:“需要替你看看吗?”
说着,眼睛扫到了刚刚陆言蹊丢给他的瓷瓶上,从药丸融化的程度来说,当时应该已经进入了咽喉部,就是不知道被陆言蹊咽下去了多少。
此时安景行心中的震惊不比陆言泽小,他不奇怪父皇想要找机会取言蹊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言蹊却像是对这件事一清二楚一般,没有一点惊讶的情绪。
此时听到了清和的话,虽然安景行对清和的态度有些微妙,还是想清和点了点头:“有劳公子了。”
听到安景行这句话,清和像是想到了什么,摇头笑了笑,却被陆言蹊瞪了一眼。陆言蹊将手伸到了清和面前:“看看就看看!”
含笑看了陆言蹊一眼,清和轻轻将手搭在了陆言蹊腕上,没一会儿将手收了回来:“咽下去的不多,你现在身子底子不错,不会有什么影响,就是……咳咳……节制一些。”
此话一出,别说是安景行,就是陆言蹊,也有些尴尬,瞪了清和一眼,语气可以说得上是毫不客气:“你是在嫉妒!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还管起别人的房中事了!”
安景行看着清和丝毫没有变化的脸,又对上了陆家两位兄长不满的目光,低声咳了咳:“多谢公子提醒,以后……一定注意。”
“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走!我带你去看看我原来住的院子!”本来陆言蹊还想在和清和聊聊的,但是只要想到清和刚刚说什么“节制一些”什么的,陆言蹊就有些不待见他!所以现在看清和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将安景行一拉,直接向院外走去。
“刚刚多谢先生了。”陆言修看着小弟和太子的背影,向清和拱了拱手,随手拿起了桌上那粒“补药”,放在了手中。
清和摇了摇头,对陆言蹊恶劣的态度并不在意:“不谢。”
说着,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茶具,那样子,竟是在送客。的确,陆府唯一与他有关联的陆言蹊已经走了,他与陆家另外的两位公子,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另外一边,陆言蹊已经将安景行拉到了自己以前住的院子,指着树下的一个秋千:“那个是我小时候,闹着大哥帮我弄的,”说着又指了指院子中间最大的一棵树,“那上面原来还有一个小阁楼,但是后面我长大了就不敢上去了,怕把树枝压断,我小时候躲着爹抓我练功就爬到那上面去……”
说着,又指了指院内的其他东西,给安景行一点一滴的说着自己以前的生活,而安景行也听着陆言蹊的絮絮叨叨,似乎这样,就能参与到陆言蹊以前的生活中似的。
最后,陆言蹊说累了,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陆言蹊的睡颜,安景行摇头笑了笑:昨日夜里,和言蹊折腾到了半夜,早上言蹊又起得早,到现在都没有消停过,累了,也挺正常。
想到这里,安景行将言蹊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看着陆言蹊的睡颜,这么安静的样子,哪儿能想到会是那么闹腾的性子?想到这里,安景行点了点陆言蹊的鼻尖,被陆言蹊拍了一巴掌后,将手收了回来。
想到刚刚清和说的话,安景行皱了皱眉,替言蹊将被子盖好后,走出了房门,准备去找陆言修。却不料刚走到院子的那颗大树下,就撞到了一名女子。
看着眼前的女子,安景行皱了皱眉:言蹊嫁给自己后,这里就闲置了下来,只留下了几个小厮和嬷嬷做日常的打理。从刚刚吃饭时云婉仪絮叨的话中也能听出,言蹊身边没有什么婢女,院子里更是一个都没有留,眼前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陆书依见过太子殿下。”陆书依看见安景行的身影后,眼睛亮了亮,不妄她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而且陆言蹊那小子也不在,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姓陆?安景行的脚步顿了顿,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定言蹊没有妹妹,又重新抬脚,准备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