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几天没和我说话了!我打电话问景文他都说该没事了。你天天自己闷着寻思什么你和我说,别从这折磨我折磨的没完没了!”蒋文旭越说还越觉得委屈,一把扯了身上的围裙扔了铲子:“两个大男人之间哪儿那么多麻烦,你从这和我矫情来矫情去的,冷战个没完,怎么岁数越长还越像个女人了?”
贺知书愣愣的站了一会,很久才缓过来身上那股寒意。他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爱情里占了弱势的,忍的越来越沉默的,伤得越来越脆弱的,不仅仅只是女人啊。
“蒋文旭,你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成了?”贺知书很久没开口了,声音粗粝且嘶哑,竟有了那么一些字字泣血的意味。
蒋文旭却不闹了,他擦擦手去盛饭,语气拐着弯变成了温顺的讨好:“不会不会,我家知书怎么过都一生顺遂长命百岁。”他的本意似乎只是想让贺知书和他说几句话。什么都行,即使是谩骂也能让他感受到还拥有这个人的心安。
贺知书眼睛都气红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变的暴戾而失控:“我操你妈蒋文旭!你以为我在和你撒娇逗你玩?你以为我受了冷落和委屈在博你关注?你真以为我就离不了你,不就十四年吗?不就十四年吗?!”
贺知书突然的爆发让蒋文旭都怔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联想更多,只是本能的觉得这事发展成这样很罕见且莫名其妙。
贺知书压抑了太久,情绪一旦宣泄出来就收不住。他砸了两个客厅里插着干枝梅的花瓶,碎瓷片掺着破碎的花的尸骸散了满地,手边没东西了贺知书就冲厨房去,直到他把蒋文旭手边的碗砸在地上的时侯蒋文旭终于才反应过来。
“贺知书!行了,别闹,别闹了好不好?乖,不要闹了…”蒋文旭牢牢的用怀抱箍住贺知书的身体,那一瞬间他真的怕了贺知书会再往里冲冲拿了菜刀。
贺知书用力的挣扎都没有挣开,他气急了就狠狠咬蒋文旭的胳膊。蒋文旭吃疼,条件反射就松了手。
贺知书回身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你给我滚!”
蒋文旭下意识就想回一巴掌踹一脚,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可以,他哪敢,哪舍得再动贺知书一下?
高大的男人抿紧唇低着头,丧家的恶犬一样夹着尾巴想进卧室找个不被人发现的旮旯。
贺知书却厌恶的一点半点都不想忍,怕声势不够又摔了个碗,一指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然后蒋文旭就被撵走了。
贺知书虚脱的坐在地上,不经意间手被碎瓷片划了几条血口子。
他出神的想,他真是长了出息,曾经无数次的当笑话想的事情成了真。他对那个男人摔盘扔碗,恶狠狠的让他滚出家去。
贺知书呵呵的笑。笑完了就起身,他还得自己收拾起这一地的狼藉。
其实这满屋子的碎片和他自己也差不多,最唬人的也不过落地的那一声脆响,然后就没有了意义,扫扫干净,明天桌子上同样位置还会有新花瓶。
贺知书用手捡着瓷片,划伤也不疼,其实当人麻木了之后什么伤都没多少伤害了。他出神想,依蒋文旭的性子,又要多久不归家。放着自己自生自灭也有可能吧。
蒋文旭这种强势的性子,要是有情人敢这么对他他估计什么整治人的恶毒法子都能想出来。但如果是贺知书就真得好好想想,其实放在以前贺知书这么闹也好办,左不过把人拐床上半罚半逗的狠狠欺负一顿,最后再好好哄哄,外面的人不过逢场作戏,你乖,我以后多陪陪你。可这次蒋文旭是真没这个脸了。
又或者说,贺知书这些日子真把蒋文旭吓怕了。
这天晚上贺知书自己过的,他也是才发现自己一个人其实更好,更方便。
蒋文旭就没那么舒服了,他自己在酒吧喝了个烂醉,酒吧老板跟他没两年交情,打电话竟然打到了沈醉那里。
于是一大早蒋文旭头疼眼花醒过来的时侯就看着沈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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