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不足的是哪个部分,舒季威也说不上来,他总觉得自己来到这世上,似乎心头已经带着一个人了,而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他的女人就算再美也走不入他的心底。
“应采茵她似乎满喜欢你的。”
舒季威摇头。“她只是妹妹。”他不是不明白应采茵对他的爱慕之意,但更适合她的人是季泓,不是他。
只是妹妹?!听了舒季威轻描淡写的口气,孟晨君嘴角都快抽搐了。现在是哪里出了错,怎么本来好几世都爱得要命的心头人,到这儿却只是当成妹妹看待。
结缘石呢?它是失去功能了吗?喔,真叫人头疼。觉得烦躁,她不知不觉又喝下更多的酒。
“你确定你还能继续喝吗?”舒季威盯着她。
孟晨君懊恼得很,此时只能借酒浇愁,不管了,继续喝。
她在喝,舒季威则在思索着。
他总觉得孟晨君对他的感情部分特别感兴趣,奇怪得很,不过既然她好奇,而他也觉得无伤大雅,满足她的试探也无所谓。
不过,他也想要求一些些回报——
“怎么不说说你呢?二十八岁了,也该有男友了吧?”
孟晨君眯起眼。“我才不需要男人,我来这只是过客,等再过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走了。”
舒季威心头一惊。“走?你要到哪里去?”她说要走的话语让他很不舒服。
“我要到一个嗯,不会伤心的地方。”
“不会伤心的地方?”他蹙起眉,思索孟晨君这话的可靠性,怎么听起来像是有些语无伦次呢?是醉语吗?
应该是吧!他直接归类,惊觉自己真的无法接受孟晨君说要离开这番话语。
“你曾经被人伤过心吗?”
“岂止是伤,都碎了,再也拾不回了。”
这么严重?舒季威眉头皱得更深。“你还年轻,还会遇到更适合你且真正爱你的男人。”
孟晨君把头摇得像波浪鼓。“都没心了,还怎么爱。”
“他是怎样的男人?”他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让她恨得如此之深,但恨得越深就是爱得越深啊。
真的醉了,她是真的醉了,醉到直接伸出手用食指指向他,斥声喊道:“还不就是你,都是你,让我心碎心痛至此,我那么的爱你,深爱着你却总是得不到你一丁点的关注与回应”
要知道,这样的爱才是最让人心痛,足以致死的。
说完这些话,孟晨君就直接醉昏在餐桌上,舒季威此时万般确定,她是醉到语无伦次了没错。
她应该是把他错认为是曾经爱过的“他”了
他轻叹了叹,将孟晨君打横抱起,抱回她的房间将她放置在大床上。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立在床畔,直瞅着已经睡着了的她。
帮她取下老派严肃的眼镜,将她凌乱的短发稍微往脑后拨去,她的脸颊因为醉意浮现诱人的粉红色,双唇微撅,像只可爱的小粉猪,仔细听,还有轻微的打呼声呢。
她的酒品还真差,话多还乱认人。
不过说实在的,她那伤透心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舒季威站在床边凝视孟晨君许久许久他眯起眼,脑海忽地闪过一丝快到让他抓不住的画面。
他想起梦里的那个女人!一样是个被伤透了心,并彻底绝望的女人!
不,是错觉他最近脑袋瓜的想象力实在有些超过了,竟然将孟晨君跟那个女人重迭在一块。舒季威自嘲的笑了笑。
孟晨君忽地抱着棉被,嘴巴念念有词,就连睡着了都还要说话,他摇头,看她长得一副娃娃脸的可爱模样,个性却像个小老头,固执坚持得很,想必平常给自己的压力也不少,要不然怎么会一喝醉就嘴巴大开放,说个不停。
舒季威越想越好笑,但也觉得好心疼。
他已经许久不曾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了,抑或是从来没有过!他心头大惊,但却也消化得很快。
喜欢这种感觉很抽象,而转化成爱的感觉往往只需要一瞬间的燃点,就可以迅速将心燃烧。
更何况,他对孟晨君从第一眼就一直有一种很难说出口的熟悉跟眷恋感,从她替他准备的食物开始,到对她这个人产生关注,再来就是对弈的那晚。
确定自己心头的感觉之后,他很欢喜,抚抚孟晨君的额,眼神满是温柔。
好好睡,希望明天开始别太惊吓呵。
舒季威倾身下去,在她微撅的红唇上落下一吻,这吻飞快,却好似盖下保证,他满意极了。
他以吻许她能有个好梦。
为她熄了灯关上门,舒季威才离开她的卧房,而此时,孟晨君正因为酒精而睡得酣甜,浑然不知她在睡梦中早已被人烙下印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