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如今你营中的兵卒伤了他,若你再诸多纵容,莫怪老夫不客气!”
胡刘两位校尉眼看双方快吵起来了,忙打圆场。
此刻梁珏已在陈贵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尤其是颈项之上,那根套马绳深深地勒进了他的皮肤,可能也伤了气管,现下他连轻轻吸气都觉得痛。
他心中恼怒非常——梁朴这个小人,竟敢叫人暗算小爷我,你弄不死我,我就一定要弄死你!
他向着陈贵和庞长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声音异常嘶哑:“绳歼!”
只说了这一句,他就觉得头晕眼花,身子再度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
陈贵连忙把他扶稳,庞长则把双手拢在嘴边,向着战场那边大声叫道:“绳歼!绳歼!”
这两个字同样是梁珏发明的命令用语,意即像绳子一样串成一条,然后将敌人围在中间,将其全部歼灭。
长水营的兵卒听了,立即像在训练那时一样,先分出十名人员左右两边包抄,如同赶猪赶羊般将屯骑营的人赶往一处。然后,兵卒们像自有生命的长绳般,将他们围在中间,最后合成一个圈,合力用长/枪与大刀将他们一一解决。
当一炷香烧完的时候,长水营的战斗人员仍有三十六人,而屯骑营只剩二十人,并且那二十人都已斗志尽失,若不是有时间限制,长水营的兵卒定能“杀死”全部对手。
最终结果:长水营,大胜!
梁珏一直强撑着自己坐在地上,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心里一松,就再也支持不住自己,身子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
他似乎身处班始的房间,班始就坐在一侧,正俯身细细看他。见他醒了,便从旁边小几上拿起一个杯子,一边将他扶起,将杯子凑到他的嘴边,“来,喝一些蜜水。”
老板竟然亲自服侍自己!
梁珏有些受宠若惊,就着班始的手抿了一口,只觉得这蜜水甘美无比。
“在小比还未结束时,我就派人去内城请医士过来了,方才他已为你上药包扎,幸好只是皮外伤,多休息几日就能恢复。”
班始执起梁珏缠着白布的一只手,叹道:“往日你的手多好看,如今包得像只熊掌一样,真可怜。”说着,他将那只手凑到唇边,轻吻未被包扎的手指。
皮肤上传来温热濡湿的感觉,那种温柔的触觉令梁珏的心都化了,他呆呆地望着班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板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这么好看……
门外隐约传来一阵喧嚣,班始神色不变,将梁珏的手放下。然后,俯身在他的眉间印下轻吻,热热的气息吹拂在梁珏的脸上,下一个吻落在鼻梁上,而后是唇上。
“你好好歇息,什么都不必想,万事有我。”班始交待了一句,然后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梁珏毕竟受了伤,精神困顿,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却说班始,他健步出了房,在院子里就已经看见了梁朴率两三个人正围着院门口,与守在那里的陈贵、庞长、晋明以及另外三个徐冲派来的长水营兵卒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