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他来说是个变数,对方长亭来说又何其不是。也许他去了,还能够给到齐衡之一个心理上的支撑。
齐靖之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谢眺,你能不能做到一件事。”
“这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也许是一种方式,能帮到衡之。”
“我…..可以。”谢眺咬着唇,为了齐衡之,不可以的事情他也会尽情做到。
“今晚的谈判,方长亭要小衡给他密码,你代替我去,要扮演一个软弱,胡搅蛮缠,劝说齐衡之交出密匙的角色,到时候,你软弱,贪生怕死,甚至害怕齐衡之不能给够你的钱款而央求衡之交出密码。”
谢眺紧紧地盯着齐靖之的眼睛,他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决心。齐靖之感受到了他的勇气,接着往下说:“见到小齐就告诉他一句话,安心睡觉,会有睡前故事的。然后,戴着这个耳环。是定位器,信号经过处理,应该不会被检测出来。”
“其他所有的事情,一概装傻。明白吗。”
谢眺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晚八点,方长亭站在甲板上,看着越驶越近的快艇。
齐靖之已经在动他的根基,掐断了南城的运输线,他带着一腔怒火,和最终将齐家三子一网打尽的快感,站在海风中等待着最后一位客人的到来。
可走上船的是谢眺。
身子单薄,站在风口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摔倒,站都站不稳,
方长亭瞬间感觉被羞辱。一声令下,一群人围住了谢眺,那枪指着,将他押到了方长亭面前。
谢眺上牙磕着下牙齿,他害怕,但还是说出了他的台词:“我有办法,劝齐衡之给你密码。”
方长亭重重地喘着气,谢眺这个小妓子算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跟他提密码的事情,可是交出密码这个诱惑,戳中了他心中一丝隐秘的焦虑。
船只即将开出公海,届时林糠拿不到FFI系统的密匙,方长亭可以自保却后患无穷。可他当初联手林糠,就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压制在别国身居高位的齐家外祖。
没想到这次联手,让他最后的围剿束手束脚。
“呵呵,那好,那就看看你的办法。”
谢眺被拷上了手铐,走在泛出异味的船舱,许久才被押进一个房间里。
开了灯,谢眺看到了令他疼入骨髓的一幕。
齐衡之倒在地上,浑身衣服脏乱,沾满了无数的尘土脚印混着干枯的血液,仿佛一遍遍地被新的血液覆盖。
谢眺发出了一声惨厉的尖叫,失控一般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押着他的保镖将他四肢钳制得紧紧的,肯定是用了力气,他却全然不顾。
“谢眺….”
齐衡之声音嘶哑,像是悠悠转醒,神志还有些模糊。
方长亭看着齐衡之至始至终没有露出怯懦表情的脸此刻终于有些松动,挥了挥手让保镖松开了谢眺。
突然放手,谢眺突然摔倒在地,可他全然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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