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人越想越气,撩着头发大骂:“死人妖,穿成这幅骚样子恶心谁呢,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今天碰上你这个人妖!”那人越说越气,揪起头发就甩了个大巴掌“贱人,死了妈吧穿成这幅鸡样子!”
这巴掌甩得极狠,兴许是指甲挂到肉了,Tini脸上刮出了几道血痕。裙子也在拉拉扯扯中不成形状。
发狠的客人脸上挂不住,火撩撩地烧着。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晦气。
说不清的情绪蒸腾他,让他一把抓过这个卖屁股的,狠狠地掼在了地上。
Tini双腿光裸,半点东西可以遮挡都没有,硬生生地跪在一地碎玻璃上。
红肿着脸,流着血,生生挨受。
一个VIP包间外面,围了好几圈的人,有保安,有公关,还有看客,人们神色各异,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场好戏。
明明是生客,
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进去帮他说句话。门口的保安更是为难,幻想园虽然要在客人无理纠缠时护着公关们,但更加不能太得罪有权有势的客人,为首的那人早已经按着耳麦通报消息,
谢眺也被堵在了门口,他今晚是要去培训的。
自从定了圣桌的名单后,入选的公关每天都要在固定时间点培训和排练,可能是到时候的场面和表演有些详细,很多细节都需要提前走场,另外需要准备的就是他们的身体状态,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证在正日子能给贵客一个惊艳的体验。
但今天他走去调教室时,被堵在一个包厢门口。场面混乱,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都在说Tini遇上了麻烦。
他和Tini不同组,平时不常见面说话。但Tini这人心气高,平时仗着自己有人气长得美在公关圈子里也是趾高气昂,有点高岭之花的意思。只是再心气高的,碰上眼下的情况,也是白搭。
谢眺的心揪着,隔着哪怕里面是交情不深的Tini,他也不好受。
“哎呀,沈少爷!”是Tony,Tini的主管经理,他未进门声先到,等进了门满面殷勤笑容,仿佛面前这一地玻璃渣和血肉模糊的Tini都不存在,他只是见到一位上门寻欢的普通客人。
“好久不来了,您上次存的酒,我还帮您收着呢。”Tony拿起桌子上的酒,给沈少满上了一杯“还有您上次点了牌的那个小东西,也说很想您。”
姓沈的这人俗称新贵,其实就是暴发户,但背后不知搭上了哪家的权贵,在圈子里也是横得很。他上幻想园来也没几次,但爱面子胜过爱一切。Tony进了门面子给了他十足,又是存酒又是熟客,生生把这人的毛摸顺了。
看客人的邪火稳住了,他又坐直了身体,演出了十足的贴心模样。
“这小东西不懂事,冲撞了您,我让他下去吧,去找几个靠谱的陪您玩,一定包您满意。”
他仍觉得不过瘾,还想在那穿裙子的死鸭子身上找回场子:“你不是说我还存着酒吗,一块上,再加两箱红酒两箱白酒亮相马天尼,我要看着他喝下去。”他夹着烟的手指虚虚一指,点了点地上的Tini。
那酒喝下去,肯定是要了人命的,但Tony笑着挥挥手,只过了一会,二楼的酒台子就送过来六箱酒,划开箱子,侍应生摆了满满一桌子,还端过来十几个酒杯。Tini还跪在那儿,一动一动。
Tony只赔笑,面上一点不露,只是左手里抓着手机,在身后转得飞快,
“铃~~~”Tony心里出了一口气,面上也不显,只笑笑接起来“喂,嗯嗯,好的,好的没问题。”点头如捣蒜地应着。
打完这电话,不急不缓地凑到沈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就见那个姓沈的动作一滞,慢慢地,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出来。
“下去吧。”沈少把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不喝酒了,没意思。”他拿上外套,招呼一边看乐子的朋友,正要换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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