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就接到贺彦的电话。
“你不是缺钱吗?跑去带童星,你多少年才能还完债?”
贺彦刚刚得知叶从洲宁愿去跟童星都不愿做自己的助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叶从洲走到阳台,单手收衣服,电话那边贺彦语气不善,他也不想多说,“用不了多少年,不用你操心。”
贺彦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气极了却又有些无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通?就算不把我当好人,当个朋友总行吧?”
叶从洲早上出门忘了关阳台的窗户,晾着的裤子有一条裤腿勾到窗户外面,他抬手去扯。看到远处高楼外墙巨幅的led广告屏。此时已是深夜,电子屏上飘着一颗颗小小的红色爱心,为明天要上映的一部电影做宣传。
他的手停了下来。
很久以前,贺彦曾用这个广告屏向他告白。中间飘着一片树叶的占满整个屏幕的红色爱心亮了整整一天。
贺彦这个人,喜欢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表达感情,有几分是为了表达爱意,有几分是自己的表演人格在作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叶从洲关了窗户,收回视线,低声开口:“我们做不了朋友。”
说完不等对面回复,直接挂了电话。
贺彦拿着手机,脑壳几乎要冒烟。
叶从洲背靠阳台,十月份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在后背让人不自觉打冷颤。他今天拒绝做贺彦的助理,应该是将自己推向另一条完全未知的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导致什么后果,能不能挽回一些事情。
以前贺彦总说他这个人太容易心软,人一旦心软,就很容易犯错。其实他自己更清楚,除了心软之外,他还有些迟钝,即便是比别人多活了几年,也不敢说就比别人强。几个月前他重新醒过来后,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筹划,顺势就走到了今天。他不是一个脱胎换骨拥有完美计划的报复者,如今他仍旧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或者说他也不算是个报复者,只是为人子女该担起的责任,他上辈子没有做到,这次无论怎样都该给父亲一个交待。
至于贺彦,这些日子忙着重新融入这个时代,忙着工作,叶从洲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起他。就如同之前独自住在别墅里时,每每想起贺彦,叶从洲都会按住腹部的旧疤,伤疤早就好了,可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
可贺彦偏偏要往他跟前凑,并且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现在所表露出的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善意,对叶从洲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你知道一个人本质会有多么冰冷无情,就不会再懵懂无知的去感知他表皮上的温度。
周末,叶从洲按约定好的时间去李如佳的家中接她。
李如佳因为今年三月份在一档节目中跳了一支孔雀舞而受到关注,华星考察一段时间后就签下了她,后来又上了几档节目,虽然与目前几位拍电视剧出身的童星不能比,但也算是在观众面前混了个脸熟。
今天叶从洲要带李如佳去给一个儿童洗手液拍广告。之前因为李如佳经纪人离职,这个广告的拍摄时间已经往后推了两次,商家给出的最后期限就是这个周末。
叶从洲到达李如佳的家里,她妈妈已经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里等。
叶从洲走到母女俩旁边,轻轻拍了拍小姑娘,“怎么了?”
李妈妈道:“没事儿,还没睡醒呢。我们直接坐车过去,到了再叫醒她。”
通告中安排的拍摄内容是女孩先在户外游玩一圈,然后再到室内洗手、吃水果。为了画面美观,拍摄地选在了郊外一个拍摄基地,这里不仅风景怡人,更主要是配套设施方便,不必到处找地方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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