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字太丑,辞职以后给我好好练书法!”
果然同意了!
凌鹿高兴得一把抱住严柯,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道:“太好了!你能开甜品店啦!”
严柯无奈地指指耳朵。凌鹿嘿嘿一笑,拿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道:“嗯,是挺丑的。好好练!”
严柯一看,小鹿的字还真写得比他好看。顿时噗嗤笑出来,假装生气地捶了他一拳。凌鹿握住他的手,张嘴想说什么,立刻意识到他听不见,于是伸手去拿笔,突然又觉得这样好麻烦。
索性再次把严柯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用行动取代言语。
严柯靠在他肩头,感到幸福而温暖。一切都如此美好,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
突然,严励从楼梯上折回来,一眼看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两个男孩子,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严柯恰好与他对上眼神,吓得立马推开小鹿,整张脸都红透。
凌鹿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也与尴尬的严励对上眼。
“……”
凌鹿默默地挪开两步,把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
“没、没事,你们……继续。”严励努力保持着长辈的风度,一转身,在楼梯上绊了一下。
“爸!”
“严伯伯!”
严柯凌鹿同时起身,匆忙跑到他身边。严励赶紧制止道:“没事没事!……哦对了,我本来是想跟你们说,他妈妈今晚就回来了,辞职的事我会再跟她商量商量。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凌鹿一愣。严励说完就急吼吼地走了,仿佛害怕再看到什么非礼勿视的场景。
严柯歪歪脑袋:“他说什么?”
凌鹿回过神来,噗嗤一声笑了。
当晚,严母从外地赶回来,严父把今天的事跟她说了。严母又是心疼又是感慨,最后总结下来,却是极其得意的一句话:
“看吧,我就说他会选小鹿!你还不信!”
严父不高兴了:“我也没说什么……”
“骗人!你明明偏袒余程!”
严父叹道:“阿程都对我说了那种话了,我总不能再刺激他吧?何况我只是说不管他们年轻人的事了,我也没……”
“你还不够欺负小鹿呀?小鹿对咱们家贝贝那么好,你还对小鹿冷冰冰的,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
严父无语。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于是,辞职,就这么决定了。
星期一早上,严柯带着疾病证明和辞职申请去见院长。院长表示惋惜,并没有马上批准,只是让他再考虑一下。
到中午的时候,严柯失聪辞职的事已经传遍省中。而在门诊忙了一上午的余程,居然是全院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