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王小眼拿表情就跟死了请爹妈似的,甚至比死了亲爹亲妈还要痛苦呢……
吊瓶滴滴答答的走着,陈楚心想这不行,还得整整他,不禁跟小袁大夫悄悄使了个眼色,随后小袁大夫点点头,把最大号的针头给拿出来了。
这玩意都是跟牲口打针的。
当然给王小眼打的也只是葡萄糖生理盐水啥的,一般对身体没有什么危害。
陈楚眼睛转了转,忙先出去跑到了王大胜家。
中午王大胜刚吃完饭,戴着手套要求上地掰苞米,迎面就碰到了陈楚。
而王大胜身后还站着妹子王小燕,王小燕一看见陈楚,脸刷的就红了,忙跑进了屋里,从窗外偷看着陈楚。
陈楚微微一笑。
王大胜却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王大胜瓮声瓮气的说道“陈楚,你,你来干啥?”
“王大胜,我来就和你说一件事,你爸在徐广宽家不让人给他打针,那怎么能看病啊?不看病就证明没病,没病就得离开人家,离开人家就得回到你自己就家,回到你自己家就得吃你自家的粮食对吧?”
陈楚一顿绕,王大胜有点糊涂了,陈楚又解释了一遍,王大胜懂了。
他虽然楞,但是这种楞人都是往里面楞,从来不往外面楞,便是说都是往里面划拉钱,从来不往外面扔钱。
毕竟是王小眼的儿子,骨子里头亦是有王小眼小抠的性子。
陈楚解释明白了又说道:“你说你爹一顿饭吃多少?”
“那老家伙,能吃三个馒头,还能喝半斤酒呢!”王大胜瞪着眼睛说。
陈楚笑了说:“你算算啊,一顿三个馒头,一天三顿……嗯,咱就算是一天两顿,那就是六个馒头,一天就是一斤酒,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斤酒,跟两千多个馒头,菜还不算……你说要是在徐广宽家住上一年,你家得省下多少钱啊?对不对?”
“对啊!”
“那赶紧的,你爹不让打针,那怎么能行呢!那就得回自己家吃馒头了,不能在人家吃了。”
“那不行啊!”王大胜也急了。
陈楚忙说:“那你赶紧跟我去把住你爹,让小袁大夫给他打针,我们都是为了你家好啊……”
王大胜也点头,忙三火四的跟着陈楚跑到了徐广宽家里,见老爹正在挂着吊瓶,而王小眼看见自己儿子来了忙问:“你这小子,家里的地都收拾完了么,你就来?”
王小眼瞪了儿子一眼,王大胜瓮声瓮气的说:“爹啊,你咋打上吊瓶了?你不能打这玩意啊!”
王小眼偷快哭了,心想还他妈的是我儿子心疼我啊!
忙说道:“我是被逼的,他们非给我打……”
王大胜忙说:“不能给我爹打吊瓶,赶紧的,把我爹的吊瓶给撤了!”
这小子一瞪眼睛也犯浑,小袁大夫此时看了看陈楚,随后把王小眼的吊瓶给撤了。
王小眼看着吊瓶嘴就咧开了:“儿啊,幸亏你来了,爹都屈得慌啊……”
王大胜也咧嘴说:“快,给我爹打针,不能打吊瓶,吊瓶来的慢……”
王小眼一下愣住了:“啥?”
而陈楚此时大声说道:“赶紧的,把王大叔给按住!小袁大夫快准备打针!”
这按住的活得让王大胜来,不然别人按住他,王小眼又得讹人了,他总不能讹他亲儿子吧!
王大胜连鞋都没脱,直接上炕,把他得搂住脖子就给放到了,陈楚给王小眼扒裤子,王小眼屁股就漏出来了。
陈楚不禁笑了,心想别看王小眼岁数不小了,这屁股还挺白的哪!
此时,小袁大夫把给牛打针的大药针也冲医药箱里拿出来了,霹雳啪嚓的打开生理盐水的瓶子。
那玩意是啥谁也不知道,都以为是药物了。
王小眼看着那药针,两眼就发晕,气得,吓得都大口喘气,差点憋过去。
冲儿子骂:“你……你……你他妈……他妈的这个畜生……啊……”
王大胜去死死的压着王小眼,低声说:“爹,你一年在这家能省下两千多个馒头呢!”
王小眼气得两眼发晕,垂死挣扎,鞋都踢飞了,随后小袁大夫拿着药针过来。
王小眼两脚使劲乱踢:“姓袁的,你别扎,你……我跟你没有仇,你别欺人太甚了你……”
小袁笑了:“王大叔啊,瞧您说的,咱有啥仇恨啊,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有病就得看啊……”
“我……我……我……我没病……”王小眼都快哭了。
“哎哟喂,没病你在人家徐广宽家里躺着干啥啊!我看啊,你还是有病!”小袁大夫说着话挤眉弄眼的狠狠道:“你有病必须得打针!”
王小眼感觉那大针头跟钢钉粗细似的就要扎过来了,大声喊叫,此时,小袁大夫忙把药针递给他儿子王大胜说道:“大胜啊,就往你爹这屁股蛋子上扎,我没你有劲儿,你就扎,记住了,以后啊一天一针,不能间断喽……”
王大胜虎小子一针就扎进老爹的屁股蛋子上了。
王小眼疼的发出像是杀猪似的嚎叫。
“啊……我糙你们妈啊!我糙你们的亲妈啊……我他妈的没病啊……我没病……我他妈的就是讹人啊……我承认我讹人行了吧!别他妈的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