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白立刻同情地看着他:“啊,是这么回事,理解,理解。人嘛,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容易醉的。哎哟你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都怪谈衡那个混蛋……”
蒋绎愣了愣,继而很快明白了傅秉白的意思。蒋绎哭笑不得:“不是因为那个好吗?”
傅秉白:“没有心情不好?”
蒋绎:“……不,有。”
傅秉白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所以说你就别跟我装了。”
蒋绎:“……”
蒋绎先洗了把脸,冷水溅到脸上,让他浑身一凛,顿时清醒了不少。然后他一边调高水温一边脱下已经皱成咸菜的衣服,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昨天醉意袭来得过于猝不及防,以至于让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要紧的关节。
周月浓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当时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了,周月浓说他父亲给他弄到了“保命的东西”。蒋绎猜测这东西大概跟谈岳有点关系,要么是他十分需要的,要么是他的什么把柄,但是这东西他却至今没有见过。如果蒋世元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没有道理不告诉自己;那么这么说来,那东西大概是被他交给了什么可靠的人。
“在有关你的事情上,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是我们。”、“他去世的时候,在他身边的……”这两件事听起来没什么关联,周月浓却要将它们放在一处说,想来是有什么深意;如果她在暗示自己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会是谈衡吗?
淋浴的水声那么吵,蒋绎忙不迭伸手关掉了它。蒋绎浑身上下低着水,热气渐渐蒸干,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如果是谈衡的话,那他对这件事的内情,又知道多少呢?
谈衡此时被谈岳强行叫回了家,已经在书房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谈岳告诉他高利贷公司的事已经摆平了,该筹款筹款,该还钱还钱。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到今年你跟蒋绎结婚也有七年了,你们俩的协议,到日子结束了吧?”
谈衡的心顿时就是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谈岳一眼:“是,快到了。”
谈岳点点头:“离不离婚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是蒋世元留给他的东西,你给我注意一点,我很感兴趣。”
谈衡心中叫苦不迭。“蒋世元留给蒋绎的东西”原本就是他编的,当年他只管能不能跟蒋绎结婚,哪里想得到谈岳真的会惦记小辈的东西。结果后来发现谈岳不仅一惦记就是七年,而且看起来他为了这笔财产,大有不择手段的意思。
这可让他上哪去变出那些钱去!
谈衡忧心忡忡地从谈岳书房出去,楼下的气氛却大不相同。白烈正在指挥工人布置客厅,叫谈衡从楼上下来,他开怀笑道:“过几天先生生日,阿衡可记得回来早些啊。”
谈衡勉强笑了笑,满面颓丧地走了。
正月十五,谈岳生日,蒋绎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他现在还没同谈衡撕破脸,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得去参加谈岳的寿宴。蒋绎换了身衣服,跟傅秉白一起去给谈岳挑礼物。
傅家跟谈家交情一直不错,谈岳七十大寿,傅秉白当然不好缺席。
傅秉白的关注点却不在礼物上面,他挑剔地将蒋绎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你这身打扮得不行,待会顺路去我工作室一趟。”
蒋绎:“……老爷子的寿宴,又不是相亲,我打扮得那么扎眼干什么?”
傅秉白神秘一笑:“谈衡也得去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