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池南边走过去边问。
莫寒压着嗓子,道:“是我。”
池南开门,发现莫寒佝偻着腰,双臂环抱着,一副逃荒落难的样子。
“怎么了?你今天去哪了?”池南很少过问莫寒乱七八糟的事,他自己清楚两人关系不那么好,可是,毕竟一个屋檐下的,又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不可能真把他看做抵命相拼的敌人。
莫寒侧身挤进门内,抬脚将门踢关,然后将手里乖乖待着的柴犬递给池南看。
池南大跌眼镜,他上次不过是看了一眼这只狗,那时还处在北寒冷战期间,他这么做故意气莫寒的,没想到他居然——将狗抱回来了。
池南无声接过柴犬,心里五味杂陈;莫寒用劲捋了捋头发,恢复轻佻拽拽的语气:“怎么样?你不是喜欢这只狗吗?我给他打了针,还挺讨人喜欢的啊。”
柴犬安安静静缩在池南的温柔乡里,咕噜着黑亮的瞳孔,轻微摆头,似乎对这个新家很好奇的样子。
“上次是我疏忽了,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现在有它陪着你,你可有得操心了。”莫寒委婉点一下他哥离世的事情,他这样做没有恶意,也没有故意让池南回忆起他哥不在的事实,小南和他生活在孤儿院时间也不短,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没有池越牵着他俩之间的联系,莫寒也会对池南好的。
莫寒自顾自巴巴说了一堆,小心翼翼打量着池南的神色,他心里没底池南会不会怪自己自作主张。
一直沉默的池南开口说道,声音就像流淌在冷月上的清泠:“这狗怪好看的,你给它洗澡了?”
莫寒愣了愣,立即应道:“没有,送去兽医院,做了手术,打了针,现在比谁都干净。”
“你有钱吗?”池南随口说道,在这孤儿院,吃饭上学用的事公家的资金,像同龄小孩一样有压岁钱是不可能的事。又是做手术,又是打针,得花不少钱吧。
是啊,赌赚三十万,外加陪人打了一架,这代价太大了点。
莫寒哼哼几声,没说,池南也没追究,这页就这么翻过去了。
“对了,这柴犬还没名字呢,你给起一个。”莫寒提醒说。
“叫流氓。”池南不假思索。
“哈?”
“哈什么,流氓你听不懂?”
莫寒记得院长的那条猛犬叫大海来着,虽然不咋地,好歹走正经路线,可给狗起名叫流氓……这狗怕不是亲的吧。
“挺好的,跟你气质挺配。”莫寒一分正经,持续不了几分钟,分分儒雅掉线。
池南看了眼钟,是时候赶人走了,他转身坐在椅子上,闷声对莫寒道:“好了,你可以滚了,记得带门。”
莫寒今日在外跑了一天,着实乏了,池南赶客,他也想着快点洗澡睡觉,疏松疏松压力。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记得调|教好它,让它见到人也别瞎叫唤,院里规矩你懂得。”
发现了,下场就是拎着耳朵,120度临空抛物线,非死即残。
门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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