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被碎玻片割破了手,我的师妹——叫苏汀,她看见伤口,甚至哭了出来。”
凌一接着问她的长相,她的发色,眼色……
林斯回答着,记忆中的那个女人的影像在他脑海中缓缓浮现、清晰。
一种安宁的美丽从她的灵魂中透出来,似乎从未被光阴磨损过。
叶瑟琳的身上有一种仿佛来自广袤海洋的魅力,就像故乡那颗蔚蓝色的行星一样,一刻不停地呼唤游子归来。
隔壁实验室曾经开玩笑说,你们以叶瑟琳博士为中心,几乎可以形成一个宗教组织了。
当然,叶瑟琳的学术成就和她的人格一样无可指摘,他们并不是什么宗教组织,而这位开玩笑者本身也非常敬爱叶瑟琳,并无一点讥讽的意味。
他向凌一描述着他的母亲,直到小家伙沉沉睡去。
虽然已经接近成年了,但凌一还像小时候那样爱睡,小猫一样。
这说明他的身体仍然在成长,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满足各项需求。
林斯蹙了蹙眉,想起了一个比较严肃的事情。
……快要成年了啊,这三年来,就没有一些生理上的问题要问?
于是,第二天早上,凌一醒来的时候,发现林斯已经穿戴整齐,把座椅弄到了床边,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
凌一:“……”
林斯见他醒了,拨开了他的被子,倾身下来,一只手按住了凌一的肩膀。
凌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放弃了抵抗,在床上躺平,像是五花大绑等待解剖的小白鼠。
林斯面无表情,另一只没有按住他肩膀的手往上移,插在头发中,打了几个圈,往下,在耳廓轻轻抚触了几下。
那是一种非常有技术性的抚摸,若即若离,像是羽毛尖儿。
凌一感觉有些痒,挣了几下,但都被林斯按住了。
然后是面颊,下颌……最后,林斯的手指停在他的脖子一侧,停下了动作。
凌一睁大眼睛看着他。
然后看见林斯的头低下来,与自己靠的越来越近。
最后,林斯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下气。
这一下就像一个开关,之前所有被碰过的地方似乎都有一条敏感的神经通往里面,强烈的刺激嗡地一下在大脑皮层炸开,凌一整个人都颤了颤,呼吸急促了许多,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
但林斯的意图显然不在这里,他把被子全部掀开,把凌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确认凌一身上并没有出现应有的生理反应之后,林斯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