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低着头不语,他知道爹忽然来,必然是心情不好了,夜深人静,又没有属下可以发泄,便只有来他这儿了。
白衣猜想得不错,弥勒教主本来想过来看看就走的,可是他没有自己猜想的那样了解自己,不过才刚来了一会儿,看到白衣,弥勒教主就忍不住要对白衣动手了。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一掌打在白衣的肩膀上,白衣感觉肩膀处有一座冰山压了过来,痛,冷——
“没用的东西!”
弥勒教主看到白衣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愤愤地又骂了起来,全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所用的力道有多狠,也不知道刚才的冲动之下有可能让白衣一命呜呼。
弥勒教主走后,白衣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没有故作姿态地顾自怜惜,没有逞强地爬起,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问题,为什么父亲对母亲那样?他们曾经是爱过的,对吗?不然怎么会有了他?
白衣顾不得理会自己的伤势,好在有慕容怀德给他的那本书,按着书上练了些时日,他的武功长进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跨过了之前所遇到的瓶颈。
翌日,弥勒教主紧急召见各护法,说明自己想要亲自去王府的意图。
然而,各护法都持相反意见。
“弥勒教正处于关键时期,教主如果离开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一个女人,不值得教主亲自去,派我们几位护法就足够了。”
“教主,教内还有一堆事务等着您处理,而且这些事情都事关我们弥勒教的生存。我们现在的境况不容乐观。”
虽然弥勒教主很想亲自跑到中山王府,亲自捏住中山王妃董蓉的脖子,很想亲自送她去见阎王,但他最终也只有放弃。
狠狠一掌,面前的桌几凹陷下五个指印。
薄太妃在宫内,听密探回报,中山王府在夜里处理了两具尸体,而且两具尸体的主人都是弥勒教的教徒。
薄太妃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这个中山王府,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想杀什么人就可以杀什么人吗?以为自己比皇帝的权利还大吗?”
薄太妃气得浑身发颤。
一旁的宫女们都低着头,生怕自己触了霉头。
薄太妃本想唤老嬷嬷来商量一下怎么办,可抬头,看到几张怯弱的新面孔,才明白之前那个老东西已经被自己给打死了,“没个中用的。”
薄太妃一想到此就更来气了。
“既然那个中山王府的人嚣张成那个样子,那哀家就去会会,看到底是他中山王府的人厉害,还是我皇宫更威严。”
说罢,就让宫女伺候出宫。
薄太妃一行浩浩荡荡,坐在车辇上的薄太妃面色凶恶,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中山王慕容怀德,跳海之后“生死未卜”,中山王妃中毒,“抱病在床”,所以前来迎驾的就只有中山王府的下人们了。
薄太妃看到那么寒酸的几个人站在那里,不禁怒斥,“一群狗东西,睁大眼睛看看,哀家是皇上的亲娘,就连皇上寝宫的人见了哀家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们中山王府的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发这么几个人来接见哀家,都活腻了吗?主事的呢?都死绝了吗?”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气,薄太妃就口无遮拦起来。
年轻的时候,在王府里,她还会演一些温柔贤良的戏码,可自己的儿子登上了皇位,她就成了整个大齐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而且,在很多方面,这个皇帝不得不看她这位亲娘的意思。
如此,她还需要演什么戏吗?
中山王府的人也都不是懦弱好欺负的,薄太妃气势如此之凶猛,被吓到是正常的,但还是不卑不亢地淡定回应,“太妃娘娘息怒,府上日子正难过呢,我们王妃娘娘又抱病在床,不能下床来亲自来见太妃娘娘,还望太妃娘娘大人有大量。”
这句话的深意,薄太妃不是听不明白,若她再要发难中山王府的人,便是自己这个太妃娘娘小肚鸡肠了。
好一个中山王府,都养了些这样的刁民,怪不得可以那么自如自在地杀害弥勒教的教徒。
薄太妃嘴唇轻扬,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讥讽,“你们的王妃到底是病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连在自家院子里走动两步的能力都没有了?”
虽然没有见着中山王妃抱病给自己行礼,但听说她连爬都爬不起来,薄太妃的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姜还是老的辣,就中山王妃这种女人,就算再来十个,她薄太妃也依然能将之铲除。
年轻的时候,可不是没跟女人斗过。美若惊鸿的,富贵荣华的,才华横溢的,心思玲珑的,她哪一样女人没斗过。
就中山王妃这种整日只知道赚钱的女人?
薄太妃说完,也不管中山王妃的人乐意不乐意,就往中山王妃的内院走去。中山王府的管家和婢女们赶紧簇拥了薄太妃,也不敢多搭话。
管家走了几步便偷偷溜了,匆忙捡了小路,穿过一小片竹林进了中山王妃的院子,敲响了房门。
管家把薄太妃来的事情禀报了,躺在床上的董蓉让管家先退下,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董蓉就已经猜到是薄太妃来了。普天之下,能径直闯她中山王府,还如此嚷嚷不知体面的,也就薄太妃一人吧?
(昨天整理稿子,儿子一边捣乱,结果弄错了,82和83发颠倒了,实在抱歉。
本来还想拼命奋斗一次,这个月冲最高全勤呢,结果。。泄气了。呜呜。
冲六百全勤吧,以后基本两更,偶尔儿子给力,比较听话,我就三更。
谢谢大家支持!加油!)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