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可是称心如意了?初见你那年,梅花开得真是艳啊,但你比梅花还美…情根深种…不悔…”
慕容怀德握着被子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抬起头望向先生眼角眉梢的皱纹,心下越发痛得厉害。天下恐怕再也没有如同先生这般重情之人了吧?只为了一次心动就甘心情愿交出了一生,而那个让他心心念念不忘的女子,如今还会记得那冬日的梅花吗?在她心里恐怕只有权势和仇恨了吧…
董蓉端了蜂蜜水进来就见傻柱脸色极是不好,于是赶紧上前小声问询,“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头疼了?”说完就递了蜂蜜水过去,“赶紧给先生喂下去,你也得喝一杯,下次可不能多喝酒了。”
傻柱勉强笑了笑,扶起先生慢慢喂了几口,末了自己也一仰脖儿也喝了一大杯。董蓉摸了一把炕头儿,自觉还算热乎就嘱咐随后进来的清风,“别让炕凉了,过会儿再烧点儿柴禾。还有不要偷懒睡着了,先生醒了,赶紧给他喝杯温水。”
清风笑嘻嘻一一应了,董蓉这才同傻柱出门回了曹家。一路上,傻柱也不理会偶尔遇到的村人打趣,一直用力握着董蓉的手,董蓉试图抽了几次都没成功,于是也就任凭他握着了。
小夫妻俩刚刚跨进院子就听得曹婆子在屋子里喊头疼,董蓉赶紧跑去倒茶伺候婆婆,曹老头儿子指了老婆子数落几句,末了又让儿媳去看看小女儿。
曹二姐儿睡得还很是香甜,小脸红扑扑的,嘴角带着笑,也不知是不是梦里遇到了心仪的良人。
董蓉替小姑娘掖好被角就去厨下张罗晚饭,待得日头落下西山,曹家众人才又凑了一桌子,吃过饭一家人一边说笑一边吃着水果点心守夜。待得熬到亥时末煮饺子、供祖宗,勉强吃了几口就各自歇下了。
董蓉抱着傻柱沉沉睡着,好似才眯了一下眼睛就听得曹婆子在院子里喊着,“蓉姐儿起来了,一会儿邻居该来拜年了,这时候还躺着成什么样子?”
董蓉皱着眉头抻了抻懒腰,末了还是爬出热乎乎的被窝,迅速穿戴整齐赶去灶间忙碌了。
曹老头儿本来在村里就有些威望,如今家里又出了个有能耐的儿媳,谁都想着上门拉两句闲话儿套套近乎,以后说不定还能替自家儿女谋个好活计。于是,几乎是刚吃过早饭,还没等撤下桌子的时候,曹家的院门儿就关不上了。
董蓉和曹二姐儿麻利的撤了残羹剩菜,然后又沏茶上水果点心,忙的是脚不沾地。好不容易送了客也到了中午了,傻柱生怕媳妇儿累坏了,嚷着要回山上。
董蓉欢喜得差点儿都要抱着他亲上两口了,但当着公婆小姑面前还是假意劝着他多住两日。傻柱一意坚持回山,曹老头儿果然发话道,“家里也没什么活计,你们回山上去吧。虽说有人看着房子,到底也是外人,别丢了什么物件。”
曹婆子本来有心多留儿媳几日,自己也耍耍婆婆的威风,但老头子发话了,她也不好反驳,于是到底不情不愿的眼瞅着儿子儿媳走得没了影子。
董蓉一待出了村子就搂着傻柱又笑又跳,大声夸赞他道,“柱子,你真是太好了。若是再住上两日我就憋死了…”
傻柱只是搂着她笑,倒是让董蓉有些脸红了,转而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想偷懒,也不是嫌弃你爹娘,只是…嗯,我自在惯了,受不得拘束。你别生气,好不好?”
傻柱笑得更是欢喜,点头应道,“我不生气。”
“真的?”董蓉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那好,过几日让人再给爹娘送些米面回来,省得咱娘又数着米粒下锅。”
小夫妻俩说说笑笑回了果园,文娘早就带着福子把屋子烧得极热,董蓉躺在热乎乎的炕头儿就不想起来了。傻柱倒是没有什么睡意,拿了本董蓉写给他的习题集慢慢算着,董蓉打了两个哈欠就倚在他身边睡着了。
这一觉足足睡到太阳西斜,董蓉才醒了过来,扭头瞧瞧傻柱不在身边,她就皱了眉头,再听听厅里隐约有人说话,甚至还夹杂着喷嚏声。她疑惑的起身推门出去,就见回家过年的董平蜷缩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碗热茶狂喝。
“咦,平哥儿你怎么回来了?这衣衫是怎么回事,我给你缝的新棉袍和斗篷呢?”董蓉伸手扯着弟弟身上露了棉絮的破棉袄,脸色黑得都能拧出墨汁来。
(无忧剑啊,以前文里简单交代过董蓉亲娘是个孤女,难产死去了。今天再点一点啊。我现在突然想起高中时候一个老师,为了病死的女友真是一辈子没有再娶再谈恋爱,所以,每次写到冯先生也觉得心酸。情之一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