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糟糕一点的话,他会不耐烦地交代她说:“你去巷口的药局买药吃,好点了再回电给我。”
她不自觉地嗤笑出声,老天,原来她竟是被虐狂?为什么自己可以隐忍到这种程度?
她的笑声令陈佑祺不解。“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没有,没什么,跟你无关。”苦涩的笑容退去,她将药盒塞回他手里,道:“以后请你不要再这么做了,不管是外送食物还是止痛药都别再拿给我了。”
他顿住,不明白刚才那短短的几秒内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抿紧唇瓣,牵了牵嘴角。“因为你会让我觉得自己很糟糕。”
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喜欢抱怨,觉得自己似乎变得爱计较。
从前她不在意的大小事,在他出现之后全都变成了她的烦忧。
他眉头一拧,更加困惑了“我不懂。”
“反正就是这样。”她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退到门边“名单我中午前会寄给你。”
撂下话之后,她飞也似地跑了,留下他满脸错愕地愣在原地。
黄诗昀铁青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杨惠文见了忍不住问:“干么?法务找你做什么?”
“找麻烦吧。”她随意应了句,开始在硬碟里搜寻一年前的资料。
“哈?他找你麻烦?”杨惠文愣了下,将椅子滑到她身旁,神秘兮兮地道:“欸,你坦白说,他是不是在追你?”
虽然这事情黄诗昀也怀疑过,不过她还是觉得可能性不高。
“应该不可能吧。”她耸肩,做了个鬼脸“他又不缺女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这种死会的。”
“是吗?”杨惠文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几秒。
原来他还没出手呀?想不到,那个陈佑祺平时看来心狠手辣,实际追起女人来却温驯得像只草食性动物。
“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哪里奇怪?”黄诗昀应了声,视线仍然停留在萤幕上。
“你不觉是最近都没再听说过谁上垒了?”她们私底下把那些成功追到陈佑祺的女人称作“上垒者”
黄诗昀一愣,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不是她该注意的重点。
“小姐,我死会了。到底要我说几次?”她终于发出不耐烦的哀嚎,发泄似的吼道:“十点半要开会,我还有一堆东西要整理出来给那些大爷看,楼上的陈先生没事又来跟我要几百年没动过的名单,你行行好,让我专心嘛!”
杨惠文张大嘴,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好啦好啦,凶巴巴,问一下都不行,你大姨妈来喔?”她吐了吐舌,屁|股一滑,回到自己的座位,突然又想到什么。
“啊,对了。”她隔着走道,探出头来,态度正经了些“刚才老大来说,上一季我们部门的产品营收几乎占了总比例的一半,董事长乐歪了,所以这星期三整个研发部都要去陪他老人家吃饭。”
“喔。”黄诗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你记得那天晚上要空出来,别跟男朋友约在那天。”
听了,黄诗昀嗤笑一声。
“安啦,现在一星期看能不能见到一次。”这句话无疑是自我解嘲。
杨惠文怔忡了下“欸?怎么会?”她终于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你们还好吧?吵架了还是怎样?”怪不得这女人一大早就哭脸到现在。
黄诗昀沉默,即使想诉苦,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最后她耸耸肩膀,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别过头去,强迫自己专注在萤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