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南宫怡突然启动了另外的机关,一旁的墙壁上赫然现出一个凹进去的、一人宽的槽。
对视一眼,二人几乎不用言语交流,同时挤入凹槽中,南宫怡自里头关上了机关。
令刑若悠惊奇的是,从这个凹槽里四周有照明的宝石,可视度极佳。
而且还可以清晰地观察毒室内的情况,而外部却很难看到这个地方。
她正准备用眼神对南宫怡细腻的洞察力赞赏一番,可对方看向她的眼神却如见到了鬼。
“南宫小姐?”刑若悠比着唇语,对伸手在南宫怡眼前晃了晃。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刑若悠反复了好几回,南宫怡突然出手拍掉了她挥动的手,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是女子?!”
这个空间原本只能容下一人,二人强行挤了进来,正好面对面挨着。
刑若悠虽然在胸部绑有束带,可近些日子可能是身体被调理得好了,胸部发育愈渐有了起色。
她穿着宽大的男袍倒是难以察觉,可贴这么近,南宫怡又同为女子,不发现才怪!
这回轮到刑若悠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刚刚情急逃命,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而且南宫怡也太敏感了吧,一进门就发现了她的身份!
刑若悠有所不知,南宫怡先前被她“牵”了几次手,原本芳心还被触动了几番,暗中对她一直都在留意,挤进凹槽的时候自然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她,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她是女子。
慌了一瞬的神,刑若悠很快镇定下来,飞快地比着唇语:“南宫小姐,在下男扮女装纯属无奈,也是为了讨生活······”
南宫怡却大声地打断了刑若悠的话:“外边的人根本听不见,你有话给本小姐好好说!”
她现在哪里有心思去读刑若悠的唇语。
刑若悠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没想到惹到个暴躁的主儿,忙讨好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不忘略显悲情地补充道:“南宫小姐也知晓,魏国重文重武,对医学一行却并不看重,向来也只让男子从医。在下对女工一窍不通,只对医术感兴趣,自小便励志成要为三国第一的名医。”
顿了顿,见南宫怡的怒气似乎缓和了些,刑若悠才继续道:“在下曾经也试过用女子的身份行医,奈何总是被人嫌弃,别说开医馆,就是去医馆当学徒,别人都不要。不得已才换做了男装,离乡背井走上了行医路。”
这话说得还算真假参半,对于欺骗南宫怡,刑若悠的内心还是有些内疚的。
可她能实话实说么?!
她可是南宫家最恨之人淩王殿下濮阳澈的王妃,南宫怡上回在左相府都指使他人对她动手,若是此时知晓她真正的身份,会就此放过?
南宫怡只要将刑若悠以女乱男的身份禀报给皇帝,仅这一条欺君之罪下来,就够刑若悠的脑袋搬家了!
何况南宫家恨濮阳澈入骨,指不定还会借此对付他。
为了自己的小命,也为了濮阳澈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刑若悠只能说假话!
南宫怡脸色有些冷,沉吟一阵后,嘴嘟得老高,声音愤懑中有些委屈:“你为什么要骗我?”
刑若悠无力闭了回眼,她不是骗她,而是隐瞒了绝大多数人。
可面对南宫怡那双杏眼的控诉,刑若悠只得道:“被逼无奈,还请南宫小姐见谅,为在下保密。否则······在下的小命就会没了。”
其实说这话时,刑若悠已最好的最坏的打算。
若是南宫怡不愿为她保密,她只得用催眠术迫使南宫怡忘记这些画面。
可催眠并非代表这段记忆就此消失,它依旧会存在南宫怡的脑海中,还可能在特定的场合被激发出来,到时候情况只会比此时更糟糕。
所以刑若悠才会将其当做最坏的打算,如今只想竭尽全力说服南宫怡。
刑若悠识人无数,鲜少看走眼。
直觉告诉她,南宫怡虽然对认定的敌方心狠手辣,却算得上言出必行之人。
只见南宫怡冷哼了一声:“你胆子还真不小,连皇帝都敢欺瞒,就不怕杀头么?”
“怕呀!所以才求南宫小姐替在下保守秘密。”
“本小姐为何要助你欺瞒世人!”南宫怡的脸色满是鄙夷,“何况你来路不明,谁知你是否居心叵测!”
刑若悠无奈轻叹,笑出几分苦涩:“因为在下当南宫小姐是朋友。在下身上虽还有很多秘密不能与南宫小姐一一坦白,可在下绝非敌国奸细,也绝非欺世盗名之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