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我迷糊的坐起来,阳光刺眼,眯着眼睛,模糊看见小爷爷站门口,他背对着太阳对我招手。我以为我妈送饭来了,就挣扎着起来,但似乎酒劲还没过,浑身无力,整个人就仿佛不着地一般跟着小爷爷的背后往楼下走去。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小爷爷突然又转到楼梯下的夹角边站住了,在那指指点点。我好奇的凑上前去,只见小爷爷指着楼梯夹角的最里面不断比划,然后突然又猫下腰,钻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敲敲打打。
我见小爷爷一直在里面摸索,以为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赶紧钻进去帮忙,可是那地方是楼梯与地砖接壤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小的夹角,小时候躲猫猫倒是爬进去一次,现在长大了,只能趴着。
我好不容易挤进去,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就想问小爷爷到底是什么丢了,谁知一扭头,差点就和小爷爷脸对脸的贴上。刚想开口,突然发现,这张脸根本不是小爷爷的脸。这张就像个倒三角,尖尖的下巴上方长着一张大的过分的嘴,相对于嘴巴,鼻子又显得过分小了,似乎就两个鼻孔,一点鼻梁都没有,平平的贴在脸面上。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黄褐色的眼珠却露着精光,明明是光线昏暗的角落,但我却清晰的看到了这人的模样。一股凉意从那人身上透过来,即使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我的脊背也感受到了冰凉的寒意。
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却发现怎么也叫不出声,而那人却咧开了巨大的嘴,露出了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笑容,指了指我趴着的地方,说了四个嘶哑的字:“就是那儿!”
看着他恐怖的笑容,冷汗一下就从额头上淌了下来。我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刺骨的凉意一下让我清醒过来。
“啊!”一声大叫,我一下就竖了起来,感觉又回来了,我还是躺在小爷爷的床上,只是不知道是酒力还是刚才的梦境,全身都是汗,衣服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楼下小爷爷和父亲还在喝酒,似乎时间根本没有过去多久。躺着不舒服,我还是起来去陪他俩聊天。酒力似乎随着汗水被排出体外,不适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我快步走下楼,刚才的梦境太逼真了,我走下楼梯,还是忍不住探头往那角落里瞧了一眼。
不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阴暗的角落里居然又一丝黄光一闪而逝。什么东西?我的心里一紧,小心的慢慢靠近,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盘在角落里,难道是小爷爷用的麻绳?我弯下腰,用手一探,好粗的绳子,入手冰凉。不对,那绳子还会动,不是麻绳,那是蛇,一条手臂粗的蛇。
我急忙甩手,像触电似的弹了起来。砰的一下,脑袋撞到了楼梯。
“你在弄什么事情啊?”小爷爷问:“是不是酒还没醒啊?”
我颤颤微微的说:“小爷爷,楼梯旮旯里有条大蛇,你快来看啊!”“瞎说什么?大冬天的哪有蛇啊?”父亲和小爷爷一起过来了。
“我看看,不要急。”小爷爷拿起靠墙的扁担,伸进旮旯里一挑,那蛇就被拖了出来。刚才还看的不是很清楚,现在一看,我又吓了一跳,这蛇不仅粗,长度快接近两米了,通体雪白,白的就像快透明了似的。
“不用怕,我认识这蛇。”小爷爷平静地说:“它比我还先住进来呢?我们是老朋友了,每年要吃我好些鸡蛋呢?呵呵!”
那蛇也不逃,似乎一点不怕我们伤害它,居然慢慢地盘在了扁担上,一圈圈地绕上来。小爷爷对着我说:“你来搭把手,这蛇能让你见着,也是有缘,我们把扁担抬到院子里去。别怕!”
于是我和小爷爷一人一头,轻轻地抬起扁担,来到院子里向阳的地方放下了白蛇。扁担一落地,白蛇便松开了扁担,慢慢地滑了下来。小爷爷赶紧打开院门,弯下腰,对着白蛇说到:“您走好啊!走好,走好!”待小爷爷讲完,原来懒懒散散的白蛇居然听懂了似的,慢慢地从房门口拖着笨重的长身体像一个大人物似大腹翩翩地爬出了院子。过了一会,我们去院子门外一看,已无影无踪,这么大的蛇到那去了呢?
“小爷爷,这蛇去哪了?”
“你别多问,那蛇有灵气,多少年了一直在这老宅里,应该就是这房子的宅仙啊!”小爷爷十分恭敬。
宅仙,是我们这一带对一些对一些经常出入民居之中,有灵性的动物的尊称。宅仙的种类也很多,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蛇了。家养的猫狗禽兽也可能有灵性成为宅仙,但因为它们是人们饲养的,平时十分常见,因此比较容易让人忽略它们的灵异的一面。而蛇因为较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因此当它在宅子里被人发现时往往就特别引人注目,尤其是一些上了年月,体型硕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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