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快。”
虞秉文突然抓住他脚,五指刚浸过水,冰凉凉的如水鬼的指爪:“小猪说谁是猪?”
骆攸宁乍给吓了一跳,气得又蹬了他一脚:“虞秉文你发什么疯!”
虞秉文笑嘿嘿地挠了骆攸宁的脚底心,被蹬了几脚才松手。他静不下来,话头一转又问乔荆:“乔荆你困了吗,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乔荆很老实:“不困,但我没听过什么鬼故事。”
“宁宁不但听得多见得也多,”虞秉文喜欢逗骆攸宁,张口闭口都离不开他,“他小时候据说火焰低,特别容易被缠上。后来他家里特意送他学武去强身健体,现在才稍微好一点了。”
骆攸宁又伸腿踢他:“瞎说!我什么时候见过鬼了!”
虞秉文嘿嘿一笑:“你咋那么健忘,我都还记得呢。就是那次我们去你老家玩那次,大半夜的,你把我叫醒说窗边有个男人一直盯着我们,死活要我陪你去厕所——”
骆攸宁很生气,他又没法把虞秉文的嘴巴给缝上。他生气的后果就是拿被子蒙住脑袋不听不理会。
角落风扇咔哒哒摆着头,凉风过处暑气蒸发殆尽。
那夜间卧谈时的悄悄碎语,便如夏夜里啾啾虫鸣,让人莫名安了心。
第九章
后半夜台风过境,狂风咆哮冲撞着窗户,发出鬼哭般可怖的尖啸。
骆攸宁满头大汗挣扎着醒了过来。他热得不行,汗如关不紧的水龙头,单薄的衬衫几乎可以拧出水。
角落的风扇停止了转动,床头的灯也打不开。
许是台风刮倒电塔,窗外彻夜不熄的路灯也灭了光亮,整片小区漆黑如同沉默的鬼蜮。
窗户好像不堪重负,不断发出哐啷啷的声响。
骆攸宁坐起来,乔荆裹着被子无知无觉睡在他旁边。
他想去厕所洗把脸,可又被那风声骇得瑟瑟发抖。
他想叫虞秉文陪他,然而他下床摸索了半天,只摸到冰凉的竹席与空落的毛毯,虞秉文不知去向。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出隐约轮廓。骆攸宁摸着黑往屋外走,客厅好像有些微光亮,那亮光如如深夜海岸间夜光藻,荧灰烁亮。
那光照出了坐在沙发上的人,那个人背对着他面对着电视。
电视居然是开着的,屏幕上嘶嘶闪烁着灰蒙蒙的雪花。
那光亮有些刺眼,骆攸宁不由抬手挡了眼帘。他摸着墙壁去开客厅的灯,可开关啪嗒啪嗒好几回,愣是按不亮。
骆攸宁道:“大虞,你家又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