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他们一起去虞秉文家看了片。
那是乔荆第一次去同学的家里。
※※※
深深小巷七拐八绕,不知转到哪个旮旯角里。
穿廊风大,呼呼直吹得屋顶铁皮也造了反,砰啷啷响得没完。
乔荆停了自行车下来。后头两人也追了上来,正弯着腰手撑着双膝气喘吁吁。
三人互瞅了一番,虞秉文哈哈大笑。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不用说了,骆攸宁的嘴角也淤青了一块,乔荆没能幸免,左脸颊给碎酒瓶刮伤了一道血痕。
虞秉文一拳捶在乔荆肩头:“多亏了学习委员,不然咱两都得跪了。”
骆攸宁闻言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腿直踹他屁股:“你咋那么能,撸个串也能给我惹事!”
虞秉文被他踹得直往乔荆背后躲,边流里流气跟乔荆搭腔:“看不出啊学习委员,你咋那么能!”
“我学过一段时间散打,”乔荆被这一口一个学习委员叫得浑身难受,因缺了惯常戴的眼镜,近视的双目看起来有些茫然无辜,他微眯了眼打量了下两个同学:“别叫我学习委员了,老师都换人了。”
虞秉文也是干脆:“那你叫啥名字。”
乔荆一愣,老老实实道:“我叫乔荆,乔木的乔,荆棘的荆。”
“你肯定也不知道咱两名字吧,”虞秉文嘿嘿直笑,“我叫虞秉文,他叫骆攸宁,跟你同班同学呢。”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他从包里掏出眼镜重新架回了鼻梁上,重新跨回车坐上,“行了,既然都没事,我就回家了。”
脚踩踏板他预备要骑,冷不丁被虞秉文从后头拽了下:“别啊,你这模样回家咋解释呢。”
乔荆又是一怔,半响才道:“我家都没……”
“你也别回去了,和骆宁宁一起去我家好了,”虞秉文截然打断他的话,又瞅了眼骆攸宁笑得贼兮兮:“我们晚上一起看片,顺便做点什么。”
骆攸宁从后头敲了他一记暴栗:“你这人怎么那么猥琐。”
乔荆一时没应声,他盯着眼前这人看起来颇为欠揍的笑脸。许是打架时上涌的热血冲昏了向来理智的头脑,鬼使神差的,他也应了。
虞秉文家距离学校不远。乔荆推着自行车,听身旁虞秉文同骆攸宁东拉西扯。平日里无趣的闲话,让两人一唠嗑,他竟听得津津有味。
小区陈旧房子也老,爬山虎是唯一点缀生机的存在,蔓蔓深翠覆了半栋楼房。
晚来秋风拂绿荫,倦鸟啾啾,寒蝉戚戚。风吹鸟叫虫低语,声如海潮如泉涌,潺湲漫远。
树下有老者拿着蒲扇乘凉,也有小孩嘻嘻哈哈闹在一处。
京巴狗儿哈喇着舌头,走两步就摊成了一坨白毯子。
野猫懒懒趴在树梢间,长尾巴垂下来一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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