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下楼去昨天的营业厅买了十张连号的卡,一张一张的轮流打给乔跃川。
乔跃川正和客户对坐在高档餐厅的对面,他始终面带微笑,谈吐自如,直到和客户签完合同后,他让助理送走了人,摸了摸大腿处仍旧在震动的手机,生无可恋的拿出来,只听手机呜咽一声,满格的电量因为某人的夺命连环call变得电量不足10%。
将近两个小时,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平和到赞许,乔跃川觉得自己一定是鬼畜了,摸着被震的发麻打大腿。脑中不知为何觉得对方是个人才,能够如此坚韧、执着、坚持不懈,可以说是很优秀了。
会议中途,他接着合作方去洗手间的时间,看了眼加到黑名单里的号码,随后他将号码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了自己的助理,让助理了解下这个号的情况。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乔越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他嘴角的笑意一晃而过,拿着手机接通了刚好拨进来的电话。
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
沈尧一边看着电视吞着薯片一边操作着脚边的手机。他就是闲的蛋疼,自娱自乐,故意气对方。
他就是想看着对方恨的牙痒痒却不能拿他怎么办的样子。
他就是发神经找抽,耍无赖折腾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过时隔若干十几个小时,对方就这么又接了电话。
电视上放着一部很有年头的喜剧片了,即便看了很多遍,但沈尧依旧笑的停不下来,薯片也被他嚼的嘎嘣脆。算准秒数正准备再次重播时赫然看到屏幕上的通过中,他惊的噗的一下将薯片的沫沫喷的到处都是,在慌乱中还踩碎了几包薯片,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凶他更来劲,没事就爱较劲,别人的反应一出乎意料点他就吓得更兔子似的屁颠屁颠的颤着毛往窝里逃。
至此,这件事就这样偃旗息鼓,自此两人一别两宽。
挂了电话后,沈尧其实是犹豫的,他有点点想在打过去,又有点点想发短信解释一下今天的整件事,但想想自己那一下午的作妖劲儿,真是有够神经,有够烦人的。
沈尧突然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这是矫情什么呢,本来就是好奇自己的生日号落到谁手里了,怎么能因为对方声音好听就就就~纠缠?!想象神马的、憧憬神马、有点心动神马的,小说害死人啊!
纠缠两字是沈尧认真反省了自己的行为和意图都得出的结论,在意识到这两个字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憋太久了,作为一个性别男,爱好男的有着漂亮皮囊以及优质资源的祖国鲜嫩花朵,急需爱情的滋润,所以他才会在一个如此纯真的儿童节幻想意外邂逅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还被人一句话撩拨的不行,以为能够就这么勾搭从而摆脱单身。
幼稚!极度幼稚!不过老实讲,那人的声音真好听,温柔又有磁性,让数数也很可爱,这种明明没在一起却好像在一起错觉是什么情况,是神经错乱综合症吗?还是孤单寂寞空虚冷?
三省吾身后的沈尧趁着夜色穿着一身带着兔耳朵的小白睡衣下楼掩埋罪证。刚把新买来的电话卡丢完转身要上楼远处一束车灯明晃晃的照向他的方向,越来越近。
沈尧抬臂挡了下眼前的光。几秒后对方关了车灯,将车停到了垃圾桶旁边的车位上。
一个身高腿长的英俊男子穿着沈尧之前在杂志上看到那款留了很久口水的风衣。对方迈着长腿潇洒的走了过来,和沈尧擦肩而过。
两人同乘一部电梯,都上了19楼。
心海花园的房子买了很久了,买的时候是因为这里离沈尧所念的大学近,但事实上沈尧并不常在来这里,严格来讲他就来过两次,一次是房子刚装好的时候,另一次是朋友嚷嚷着聚会的时候,其他时间,为了填饱肚子他都选择回家蹭吃蹭喝。
是的,小公子都是不会做饭的。
电梯嘀的一声停到了19楼。帅哥住在自己隔壁,此家可常回。
回家后沈尧拿着手机整个人往床上一摊,亟不可待的给好友发了条短信:“隔壁住着一帅哥,怎么办?在线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