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一下。”
“你行吗?”柳影问,当即被张太阳瞪了,怒道:“我可是在编的捕快呢!”
“哇,真的。”如是惊讶的是高溟,柳影瞪他一眼,心想大哥你就别掺和了,却见高溟很是轻松,手指连着打出三个不同的手印,手上便多出来了一个法宝,微笑地递给张太阳说:“这是一件隐身衣,你穿着别人就瞧不见你了。”
怎么就忘了这是位手握半个云梦惊宝物库的大佬了呢?
“甚好,甚好。高溟给的东西。”柳影伸手过去,要拿给张太阳,手放到高溟拿宝物的手上,跟他手握了手。
非常恶心,同时……
“衣呢?”柳影问高溟,高溟愣一下,自己也摸了摸,没有,连忙又打了个手印,变出来一个蛤蟆,他赶紧丢了。再打一次,出来个香炉,玫瑰红的还冒玫瑰红的烟,一看就不正经,再打一个手印。
“呵呵呵。”高溟笑了笑,忽然拿出一把淡紫色的伞,悠然撑开,手一推窗户,他人就纸片一样飘了出去,只留下轻笑和:“我在云端等你……”
一番骚操作,柳影对他也服气了。想着事情还没做完,柳影也要上天,但见身边张太阳还一脸期待看他,想了下说:“你如果想就去做吧,就是但凡有一点点危险,你就摇铃喊我过来吃饭,记得。”
“有危险干嘛喊你吃饭?”张太阳问了句,忽然明白了,才要傻笑着对柳影承认错误,给人拍了一下头,听到一句似是叹息的“傻瓜”,柳影已经撑开一把伞,跟高溟一样,青烟一般,飞出了窗外。
张太阳追着那道烟走到窗口,抬头看天,只看到很蓝的天上,几朵大棉花一样的云。她眼睛看着天上的云,天上的云似是穿过她的眼睛来到了她的心里。感觉有点怪,那一句很轻的“傻瓜”,这个人突然间就不是阿蛮了。
其实他那天要走,说夫妻情分到此为止,就已经不是阿蛮了。明明是那天就不是了,从那天到今天,也好多日了,但感觉就是很奇怪,张太阳忽然间就觉得他不是了,真不是了,那一句“傻瓜”就不是了。
可他不是了,她低下头,眼里没了云,只有手腕上太小时候带上去已经取不下来了的银圈圈上的小铃铛。明明他不是了,怎么她心里还是只有他?
“我非是忘记了隐形衣的编号,只是临到了,觉得这东西不好。”
柳影才入了一朵青色的小云便听到高溟说。他知道这小云是高溟的法宝,收了他的雨伞,脚落地,他远看高溟是拿云做了个大椅子的样子坐着的,自己也就依葫芦画瓢。
也坐下了,高溟问他:“要茶吗?熏香呢?”
“咱俩不用那些仙啊凡的假道道。”柳影道。
高溟笑起来,才挥手弄出来的茶具和香都给撤了。弄掉之后,他吹了口气,小青云飘动,没一会二人再往下看,浦西城内的小山头君岳山已经在云下面了,挺小山头上挺大一个好多重院落的大宅子,正是浦西南若音。
看到了身下的南若音,柳影有那么一秒想起“关扪和蛋蛋是不是死了?”,也就动了一秒的念头,身边高溟微笑着柔声说:“你说你的计划是打算让沈墨自爆,再当街给浦西城里的闲散仙师抓住。我也不是说你计划不好,只是,到时,若是金师尊把锅全丢给沈墨,你要如何?神英啊……”
“弟子是用来甩锅干苦力的,成就呢,是师尊一个人的。哼……”
柳影笑笑,垂眼看着身下的南若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铃铛,道:“这些道理,我怎会不知道。再来南若音既然对浦西如此重要,明面上说是买通了专管南若音的三个捕快。实际上,衙门里就没人知道吗?只是知道而不说,知道而不管而已。人道就是如此,过五十年如此,过一百年还是如此。”
“那你……”
柳影盯着南若音,摩挲着铃铛的手忽然停了,手指撤开,他语气变得可怕。
“我自有我更歹毒的后招,你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