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好在江澜早就点了穴位,勉强止住了血。凌策用温热的毛巾擦去了血迹,洒上药粉,用布料把伤口包了起来。
他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蘸了新的温水,给江澜擦脸和手,边道:“怎么受的伤?”
江澜道:“有人偷东西,和他打了一架,不小心划的。”
“真的?”凌策显然并不相信。
一起生活了三年,江澜这人他太了解了,就是个闷葫芦的性子,什么事都藏在心底,出了事也是自己一个人扛,不想连累别人。
“真的。”温热的毛巾在肌肤上抚过,两个人挨得很近,他闻到凌策身上的山茶香。
在天界时凌策尤其爱茶,每天都要喝,时间久了,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茶香,这个味道清淡还有些甜丝丝的,令江澜很是沉迷。
以前都是他伺候凌策,从没想过有一天,凌策会给他包扎伤口,还给他擦脸。
心底莫名觉得暖和起来,江澜轻轻一笑,脸上的毛巾忽地一停。
“嗯?怎么了?”江澜笑问。
凌策厚脸皮道:“没什么,你笑起来太好看了,看走了神。”
江澜脸上的笑更深了。
他忽然就觉得,凌策记不记得他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凌策前尘往事似乎也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听说凤和当年带着人到处打压魔族时,凌策入凡过一段时间,似乎还牵扯出了一段隐秘的情缘。
这都是后来天界的传言罢了,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那个时候他还没成仙,还是个凡人,一世一世的,在红尘里颠簸。
凌策见过的人比他吃过的盐还多,仙人寿命长得可怕,时间越久,越是厌倦枯燥的日子,找个人来寻点乐趣再正常不过。
一朝欢喜一朝厌,也再正常不过。
若是凌策没被贬,他们两个就那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又因为之前的误会不愿见面,纵然凌策再喜欢他,也总会有不再喜欢的一天。
那时他一直以为,凌策是发现了他在他酒里下药,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勾引他,所以厌恶他,才把他贬到下界去。
谁知道却不是。
他被困在落羽山的大火中奄奄一息时,感觉到有人冲进了火海,把他救了出去,还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他当时性命垂危,意识模糊,已经听不出这人是谁,两百年后在清垣宫醒来,听凌策身旁的仙奴一五一十地说完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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